“谈崩了?”夏商脸色一变,“这如何能谈崩了的?是谁去谈的?”
“是……是妾身接见,可惜还是谈崩了。”
“不可能!这如何能崩?”夏商不敢相信,“那客商千里而来,诚意十足。我不是千叮万嘱要促成此事,必要时候还可吃点亏。你怎么能让此事崩了?夫人,你坏了我的大事!”
秦怀柔知事情严重,不禁跪在地上:“相公,此事皆怪妾身无能……”
“少爷,此为我之过!”忽然,门外有人,是柳如烟进来。
只见柳如烟亦一声素装,进门之后同秦怀柔一起跪在了地上。
“少爷,是奴坏了少爷大事。姐姐不让我去谈,我非要去,结果未能完成少爷任务,让苏州客商给跑了。”
如此一幕叫夏商犯懵:“到底什么情况?”
秦怀柔不想如烟会在此关键时刻出现,诧异之余又是感动,低声道:“妹妹,你来做什么?不是说好……”
“我的过错哪能让姐姐替我扛?奴自知罪无可恕,全凭少爷处置。”
“相公,你听说!”秦怀柔忙打断,生怕如烟受罚,慌慌张张将事情原原本本对夏商讲明,又道,“妹妹商谈失败虽然有错,但也是为了相公。妹妹一心想着如何讨好相公,相公却不理不睬,这是好心犯错,其罪当轻,不可重罚呀!”
此刻夏商比两女冷静,听了事情始末,心中了然,表情亦冷下来。
“夫人,此事我已明白,你且先出去,我有话要当面问问如烟。”
“相公……”
“出去!”
夏商忽然一喝,吓得怀柔一阵哆嗦,惴惴不安地看了眼妹妹,如烟回以微笑:“姐姐去吧。”
无奈之下,秦怀柔也只能离开。
留夏商和柳如烟在房中对视着。
“商谈之事,真如怀柔所言是你好心办坏事,是你一心想讨好我所至?”
“……”如烟想说,却不敢开口,因为夏商目光冷然,似乎早已知晓一切。
夏商一阵冷笑:“你不必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此刻你想说你有补救之法,如今无法借用三家酒商的渠道将五粮液销往苏州,可用你柳庄通茶口岸往苏州运货。再用柳庄在苏州的商号,买卖五粮液,效果一样的。是与不是?”
“不是的……不是的……”
“你休要狡辩!”夏商喝到,“早先我就跟你娘亲说过,欲借柳庄商路通往苏州。但那时候是我不晓得柳庄与红花会有关的时候,后来知晓柳庄背景,我就断了这念想。因为一旦与红花会合作,那我夏家便被人贴上红花会的标签,而且红花会掌握商路,又有大势力做背景,后面控制我夏府轻而易举。你娘想得到五粮液,但又不好明抢,便利用你从中经营!你敢说自己没有得到你娘授意?”
柳如烟娇躯微颤,不觉间泪眼婆娑,无奈地点了点头。
“承认就好!”
“少爷,奴虽收到娘亲授意,但阻挠此次商谈并不是这个原因!真的!”
“不是因为这个还能是什么?”
“奴……奴不服!为何少爷能为一江湖儿女弃家业不顾,而对奴家却终没有一丝好颜色?难道真要奴将心掏出来给少爷看不成?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