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雨后的渣滓街是人山人海,扬州城西南角的人全来了,大大小小的人家每一户在意渣滓街的腐败和恶臭,全都站在街口观望,表情凝重,议论纷纷。
春娇看的奇怪,找来几个百姓问:“渣滓街发生了什么?”
“死人咯!死了好多人叻!”
春娇立马联想到昨夜夏商报复,追问:“昨夜发生的?”
“谁知道?不过尸体是今天早上才晓得的。”
“死了多少个?”
“不晓得,听人说有四五十个。”
春娇脸一白,纵使她见过无数心狠手辣的人,一夜屠杀四五十人的还头一回听说。
“这未免也太狠了!都察院,果真是个怪物集中营。如果真是那小子所为……”
正想着,官差带着仵作急急忙忙地来了。
实在是周围人太多,春娇只在人群外围看了眼,确实看大渣滓街里面摆了好多尸体,但他们的穿着,似乎都是乞丐。
当然,春娇不进去细看的原因中还包含了不愿意去渣滓街遭罪,反正官差都来了,待会儿就听官差的说法吧。
过了一个半时辰,一队官差和仵作忙活了老半天,终于有了结果。
附近围观的人可多了,都等着要结果呢。
仵作就对大伙儿喊:“各位全都散了吧!没什么好凑热闹的,死的都是些乞丐,全都是被饿死的,没什么稀奇。”
乞丐?
饿死的?
就这样的结果?
等了老半天的百姓可不能接受,看热闹看这么久,这种答案显然不能满足百姓们心中的期待呀。
就有人问:“各位大人,事情应该不那么简单吧。一晚上能饿死五十几个乞丐?”
仵作又道:“谁说是一晚上饿死的?这些尸体死亡时间不在同一天,但都是这一周内死了的。”
“大人,这也不对吧?若都是饿死的,也不会大清早就撂在街口不是?平日里也没见过这么多饿死的乞丐,难不成是被昨儿的雨给冲出来的?”
百姓的话里满满的不信,就觉得今日的事情不简单,有阴谋。
可官差没工夫闲扯,仵作也怒了:“怎么?你们是怀疑我的断案能力?有谁不服的?站出来!”
听官老爷这么说,谁还敢应声?一个个跟孙子似的都老实了。
见没有人再质疑,仵作挥挥手:“散了散了!这都算不上个案子,把尸体都烧了。”
不一会儿,渣滓街燃起一把大火,所有的尸体被付之一炬。
等知府的人都走后,百姓的议论就又开始了。
“你们说说,大清早的就摆了一地尸体。全都是饿死的?全都饿死在一块儿去了?这摆明了坑人嘛!”
“就是!这些不负责的官差要么心里有鬼,要么是应付了事,他们的话可信不得!”
“对对对,此处是疑点重重,他们竟然只字不提。肯定有问题。”
“官差都不管,我们问谁去?”
“渣滓街可不只几十个乞丐,问问去。”
于是乎,一群好奇心泛滥的百姓一窝蜂涌入渣滓街,找住里面的乞丐打听情况。
这下渣滓街的乞丐们就有发挥空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