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仙儿姑娘的香闺内小巧精致,一片艳红之色装点着屋内各式各样的物件,配着浓浓的脂粉气让人感觉身处一片红玫瑰之中。
厅中是一张铺着上等红绸的大圆桌,桌上摆着一组茶具,茶杯扣着,好似没有茶水。右手边是书房,笔墨纸砚陈列有序,还有古琴束放靠墙,古琴之上是窗户,开向街外。
左手边是一盏六尺高,十尺长的屏风,将将拦在客厅和床榻之间,屏风幕布底下是睡莲图案,绣的栩栩如生。图案之上再无他物,一片白绸没有丝毫装点,此刻正印着里屋的烛光,映出了一张香榻的轮廓。
床笫之上,一具侧卧屈膝的倩丽身影在火光中若隐若现,隔着一层屏风更显模糊。
但是那如沙画一样行云流水的线条把女人的美和媚展现得淋漓尽致,只观其影,脑海中便浮现出无数个美女形象,真叫人心神荡漾。
“夏公子,还傻愣着作甚?进里屋来吧?”
未曾想这仙儿姑娘如此开放,一进屋在床上躺好了,这跟夏商想象中差别挺大。
“难道是在床上抚琴?”
带着一丝期待,夏商绕过了屏风。
屏风后会是怎样的光景?仙儿姑娘又是什么容貌?
等绕过了屏风才发现那香榻前还隔着一层珠帘,密密麻麻的水晶珠子像一道五光十色的瀑布,帘子里面的身影虽比之前清晰了许多,但也不足以分辨尊荣。
“这尼玛一层又一层的搞什么鬼啊?到底给不给看啊?”
夏商心里直埋怨,但话不能这么说,理了理自身,摆足了姿态,拱手对床间施礼:“夏……”
刚要自我介绍,帘子后伸出一小小的手来,撩起一点儿珠帘,一张惊艳的俏脸露出一角。
“不用介绍了,夏春秋,夏公子嘛。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奴家印象深着呢。”
夏商一愣,感情这仙儿姑娘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呀?
能用“夏春秋”这个身份自然是好的,立即改口:“随手戏作,姑娘见笑了。”
“夏公子不必客气,请落座吧。”
夏商才注意到床前还放着一张小长桌和一蒲团,桌上摆着酒壶和酒杯,还有一碟去了皮的油酿花生米。
夏商走了过去,盘膝坐在蒲团上。
放低了身子,便看见珠帘后的女人桌了一身红纱,蚕丝所制,轻薄如风,仿佛只轻轻一口气能把碍眼的红纱给吹化掉。
薄纱着实是单薄了些,更里的肌肤忽隐忽现,不用摸,单看看就知如牛奶一般顺滑,比去壳的鸡蛋还要白嫩,可惜只能看到一点点,更多的风景都被珠帘给挡住了。
“公子,是否在为仙儿不愿露面相见而抱怨呢?”
夏商心说这是当然的,嘴上却说没有的事儿。
床上仙儿娇笑一声:“公子不用着急,仙儿既请你来,便会以真面目相待,不过在此之前,还请公子陪仙儿对饮一杯。那日听先生对琴曲颇有见地,不知先生对酒可有研究?”
“略知一二。”夏商说得轻松,但俗人心性是免不了的,借此机会正当显示一下自己得博学,巩固巩固自己在仙儿姑娘心中的形象。
想罢,抬起酒壶细斟两杯,一杯送入帘中,一杯自己端到嘴边:“仙儿姑娘请。”
“公子请。”
夏商举杯待饮时,耳边似乎有一声冷笑,听音调好像是女子发出的。
没来得及细想,却不知哪里飞出碎石,不偏不倚正中夏商的酒杯,只听“啪”的一声,酒杯碎成了粉末。
夏商暗叫一声不好!
先前被仙儿姑娘吸引了注意力,全然望了血光之灾的祸事!
没等夏商反应,仙儿姑娘床头的窗户外忽然冲进一人,手里寒光长剑顿时让房间杀气冲天。
此人不是针对夏商,竟然是针对仙儿姑娘!
夏商大叫一声:“仙儿姑娘小心!”
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掀开桌子直接扑进了床里。
床上女子娇叱一声:“哎呀!你闪开,别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