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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狄九徽慌了,飞快在闫御脸上写下“吾名狄御”四个偌大的青字,然后化成一团光落荒而逃。
闫御淡定地对镜看了看,朝几人显摆道:“字不错吧?”
玉帝:“……”
四天王:“……”\x05\x05\x05\x05\x05
嫦娥
第二日新一期报刊新鲜出炉,狄九徽花两颗灵丹买了一份,想看看吕洞宾和张果老那事最后究竟怎么报道的。
说好的头条新闻被丢在了犄角旮旯里,篇幅相当小,没有潆溪混淆是非的说辞,就本本分分写他俩打起来了,原因未知。
看来昨日果真是潆溪故意恐吓他。
狄九徽放下心来,顺手展开天书,然而又是一些不知从哪里传出来的离谱消息震得他两眼发黑。
天书传言落日御徽两情相悦交换婚帖,甚至互换姓氏,以此来证明矢志不渝的忠贞爱情,但遭到玉帝叱责,落日御徽誓死不从,一度要动起手来,而后互相在对方脸上含情脉脉地写下爱人的名字,引起诸多神仙效仿。
只是打架的狄九徽:“?”
织女不甘心小情侣被无情作弄,带头开了个痛骂玉帝帖,获得了几百楼的赞同与回复,众人纷纷开麦,慷慨陈词,直抒胸臆,骂得玉帝狗血淋头。
遭遇无妄之灾的玉帝:“?”
他阴恻恻地磨牙,早晚把你们都开了。
狄九徽看着骁勇善战的织女,阴阳怪气的百花仙子,以及上蹿下跳蹦哒很欢的嫦娥,他随机选了一个,挑中嫦娥,随后独自前往广寒宫拜会。
广寒宫位于月亮之上,典雅华美,孤寒清寂,太阴娘娘喜静,不喜欢周围很多人围着,狄九徽进来之后晃悠半天了一个人都没见到,直到一阵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两道纤细的人影依稀掩映在玉树琼枝后,狄九徽拨开几道枝叶,看清其中一位正是珠翠罗绮的嫦娥,与她面对面的女子身形高挑,冰肌玉骨,秋水无尘的杏眼带着股压迫,居高临下地盯着面前之人。
是玉兔。
嫦娥不想让他人听到二人之间的对话,刻意压低了声音,但玉兔越来越过分,三言两语挑起了她的怒火,她按捺不住逐渐增高的音量,争吵声便透了出来。
“我说过了我没躲着你,我和百花仙子她们只是有事要谈!”
“今日、昨日和前日,天天都有事谈?”玉兔不满意她的回答,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你之所以躲我,是因为那天我说……”
“别说了!”嫦娥不愿旧事重提,倏然打断她,“我该走了。”
嫦娥冷着脸越过她,玉兔不肯放人,牢牢攥住她的皓腕,嫦娥回头恼怒地瞪她,“松手。”
玉兔不依不饶,反而更进一步,她们之间的距离缩短了,嫦娥一慌,下意识往后退了退,对方便得寸进尺,很快她被玉兔堵在角落无处可逃。
“数千年的陪伴,我不信你对我毫无感情。”玉兔握着她微凉莹白的手腕,仿佛染上了月亮的清冷与无情,指腹不由自主摩挲着那处骨节,“在凡间也好,在月宫也罢,从始至终是我陪着你,只有我长久地陪你见证时过境迁,只有我知晓初来乍到时你的无助与茫然。”
被攥着的腕子像火灼般,嫦娥心慌意乱地避开她的双目,难熬地望着漫无边际浮动的白雾,温暖的手指轻抚上了她的侧脸,嫦娥微微一颤。
玉兔凝视着她,身体一点点靠近,嫦娥像被摄了魂浑身僵硬,藕荷色的流光披帛从双臂间滑落,嘴唇即将碰上她的时,嫦娥幡然醒悟,猛地推开玉兔,低喝道:“你疯了?!不怕旁人看到吗!”
“看见了更好。”玉兔语气如霜,“他已经死了。”
嫦娥呼吸一滞,慢慢攥紧了手掌。
“什么时候你能不再执着于他,回头看看我呢?”苦涩止不住地漫了出来,玉兔近乎哀求地问她。
嫦娥硬起心肠,淡淡道:“你不要再说这种话了,否则……”
“否则怎样?把我赶出月宫?还是贬下凡间,像他一样投入轮回?你会像思念他那般思念我吗?”玉兔自嘲道。
绝情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嫦娥向旁边退了一步,这次玉兔没再拦她,连坠地的披帛都来不及捡起,嫦娥狼狈地逃离了此处。
玉兔静立了一会儿,望着遗留下散成一朵花的锦绣云纱,捞起来整齐地叠好,极轻地叹了口气。
树丛之后的狄九徽人都傻了,这……这这这这他好像撞破了不得了的事?!
玉兔竟然对嫦娥仙子存了那种心思,还试图拉踩前夫哥上位,这不比他和闫御真?
狄九徽倒吸一口凉气,此刻是万万不敢去寻嫦娥仙子试探她是否琴瑟静好了,魂不守舍地打道回府,没几步路迎面撞上五大三粗的吴刚。
吴刚看着他那副丢魂失魄的模样,再看看朝相反方向离开的玉兔,心下了然。
吴刚体贴地安慰他:“习惯就好。”
狄九徽愕然抬头:“你知道?”
“整
', ' ')('个广寒宫都知道。”吴刚语出惊人。
狄九徽:“!”
“戬娥是假的。”吴刚惋惜摇头。
狄九徽:“……”
“自打天条放开,玉兔隐藏千年的心思便浮出水面,她俩都拉扯两百多年了,每天都有这么一出,幸亏广寒宫人少,不然整个天庭都得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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