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胥韬的脸色有过一瞬的迟疑,听温亦南这么一笑,瞬间又怒火中烧地要摔他。
船长很快带着安保人员赶了过来,聚集在宴会厅的学生和教授们也闻讯赶来,见院里最毒舌的温教授被一个东亚男人打出了鼻血,集体愣住。
“那不是faye的丈夫吗?”认得薄胥韬的女同学小声问旁边的人,“他为什么跟温教授打架?”
“会不会是温教授在毕业考上刁难faye?他不是faye的指导教授吗?”
“有可能……”
议论声不断,加之船长上前劝解,仍是满脸戾气的薄胥韬被霍桀和其他安保人员拉开。
温亦南被医护人员带去医疗室,他鼻腔出血很严重,可见薄胥韬刚才那一拳有多狠。
而薄胥韬及霍桀,被请去了船长室,英皇的院长也在那里。
绅士了一辈子的老院长从没见过这种场面,老人家心里很同情挂彩的温亦南,但同时亦了解温亦南有时候确实得理不饶人,俩人是否因为口角过激,这才上升到肢体冲突?
身为本次毕业游队伍的最高领导人,在事情未查清之前,老院长仍是代表英皇的立场向薄胥韬道了歉。
薄胥韬松了松领带,用力深呼吸了几下,感受来自腹部的力量和平时一致,确定自己的身体没事,才对院长松口说:“今晚的事情,只是我和温亦南的私人恩怨,上升不到学院的立场,院长不必挂心。”
船长叫人调取的监控拿来了,大家都看到是薄胥韬先动的手,但是薄胥韬动手之前,又见温亦南将英皇的一名女学生护在身后。
因为是薄胥韬先动的手,且温亦南也确实伤得更重,船长和院长俱都认为应该问问看温亦南的意见,本次的肢体冲突事件是否要报警处理。
霍桀在一旁急得来回踱步,今天是以他霍桀的名义包下这艘游轮的,如果薄胥韬在船上惹上官非,传回北城,他霍桀怕是要被薄老爷给宰了。
这么着急的事情,薄胥韬本人却悠闲自得地坐在一旁泡茶。
船长室的气氛很是严肃,虽然船长和院长心中已经有答案,指令却没下去,仍在等着看这两位中国大人物有没有其他解释。
霍桀愁云惨淡地在薄胥韬身旁坐下,压低声音说:“你不说点什么吗?万一那啥叫兽一口咬定是你故意伤人,警察介入这个事情,你会被临时拘禁及限制出境的。”
薄胥韬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冷笑道:“让他去告。当我怕他?”
霍桀看着薄胥韬,无力地摇了摇头,起身与船长交涉。
最终,他们派了人去温亦南房间进行口头调查,及是否需要报警的询问,温亦南的说辞同薄胥韬一样,这只是私人事件,会私下处理,无须报警。
船长室的一行人俱都散了。
薄胥韬率先冷脸离开,霍桀跟在他身后。
薄胥韬在圈子里出了名的克制与阴险,虽然脾气不好,但从未与人当面起冲突,更别说是打架这么毁形象的事。
他一向走暗中报复的路线。
可今天,他竟然在国外与一名英国籍的教授打了起来,还气得要将对方摔死,那么多人在场,差点都拦不住。
这个事情,霍桀实在太好奇,走到无人的地方,霍桀才斗胆问:“你为什么跟那叫兽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