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南韶双手戴着手铐、被庭警押着站在被告席前拍照,南羽当场流下眼泪,无力瘫软在薄胥韬怀里。
薄胥韬的脸色也很是难看,他心里甚至觉得愧对南羽。
南韶的年纪已经五十多,服完刑出狱得七十多,甚至还活不活得到出狱都很难说。
这样的结果距离他答应南羽的相差甚远,他之前承诺南羽,争取在五年后,她从伦敦学成归来,便就让南韶保外就医与她团聚。
可现在南韶被判了二十年,说明沈江桥当时答应他的十年以内有期徒刑、五年保外就医的承诺已经不作数。
想到这些,薄胥韬也是头疼得很,这一审判了之后,二审最快也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且这种案子,一般都是驳回上诉,维持原判,除非找出新证据。
证据都快被翻烂了,甚至不惜制造证据,这已经到了无计可施的地步。
其实薄胥韬心里明白,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可看着南羽哭得快断气的样子,他的心可劲儿难受。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南羽了,总不能跟她说:“你爸贪了那么多钱,判二十年已经很好了,别人都是无期徒刑甚至死刑的……”
南羽还在哭,薄胥韬扶着她,打算先带她回家好好睡个觉,却在进电梯到地库取车时,被薄老爷的秘书拦住了去路。
见对方带着几名彪形大汉保镖,薄胥韬一下也猜到是什么事情,便就先在对方开口前说:“你回去跟我爷爷说,我吃过午饭就到老宅探望他老人家。”
秘书也不想得罪薄大少,便就示意保镖让薄胥韬及南羽离开。
回公寓的路上,薄胥韬心乱如麻,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慌乱。
身旁的小女人手心微凉,他左手握方向盘,右手紧紧握着她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