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魂落魄地任薄胥韬带着走,无心观赏这处雅致的别墅。
直到薄胥韬将她按到沙发上坐下,她才又听他说:“大老远来一趟,玩一阵再回去。”
他就蹲在她面前,大手包着她放在膝盖上的小手,发自真心地笑着,笑容里有晋超的影子。
失恋的后劲就这么降临了,猝不及防。
她从他掌心中挣出自己的小手,捂着脸放声大哭。
这一哭,他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轻轻将她拥入自己的怀里,双膝就那样撑在地上,像是跪姿。
他抬起手轻抚她的头发,唇在她的发上亲了又亲,低声呢喃:“难过就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她却反又不哭了,从他的怀中挣扎起身,慌乱地在包里寻找纸巾擦眼泪。
眼泪止住了,她终于能冷静一些。
他一直陪在她身边,她沉默了半日,说出口的第一句话却是:“送我去机场吧,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不能再麻烦你了。”
她声音沙哑,说着无情的“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他却笑了,用最温柔的声音说:“我们的关系才刚开始。”
她无力去想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也再说不出其他它话,早上这一出戏,掏空了她所有精力。
“你最后那几刀真狠,”他笑,“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是不是很帅?”她沙哑地回道。
“老实说,”他惊奇的眼神收不住,贪恋地在她身上来回,“对于晋超的出轨,你的处理很有意思。”
她自嘲一笑,脸色苍白地看向他,“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没回答,笑着与她对视,彼此眼中的火花,仿佛在这一刻得到志同道合的升华。
“因为有你在。”她说,心里全是笃定。
他低头浅笑,算是默认。
她还是笑着,胸口那口气渐渐缓过来,“我在房间门口站了十分钟,那十分钟里,我想过烧开水、烧滚烫的油毁了宋可心的脸,也想过拿起手机拍她的luo照公布于众,更想过一刀送她归西。”
闻言,他的笑容瞬间凝固。
她继续说:“可我后来又想,我何必为垃圾毁了自己,他们是垃圾,我又不是。”
他松了一口气,眼神复杂地看她,问:“会不甘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