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未吐一字!”
“真是条好汉啊,可惜了......”
挥了挥手,让手下停止了对汪文言的行刑。田尔耕走到吊在木架上的汪文言身边:“姓汪的,你这又是何苦呢?东林党人都勾连倭国人,派出忍者去把你妻儿都杀了。你还想着保护他们?”
“嘿嘿嘿~~呸!”突出一口混合着几颗牙齿的血痰后,满脸狰狞的汪文言笑道:“这个事情做了,若是我逃脱了还好,没有逃脱的话,还不是满门抄斩!”
“果然是个狠角色!”轻轻的晃了晃大拇指,田尔耕干脆让人搬了一根凳子过来,直接面对汪文言坐下了:“不招也没事,反正隔壁钱谦益也招了。”
“哼!休要想着诳我,我什么都没说,你们怎么知道是哪些人在和我联络?钱谦益是谁?哦,是四年前的探花郎。此人我只听说过,却不认识!”
“哎~~”很是遗憾的砸砸嘴:“钱谦益呢,说真的,我们事先也不知道他参与进了此事。是昨天晚上,监国殿下让我们先去此人的宅院夜探。殿下说,若是钱谦益当晚在家就算了,只要没在家,就先抓起来逼供。结果,我们只是往他身上浇了一盆水,这家伙就什么都招了......哈哈哈,此事,东林党元老赵南星派出得力的管家前来北京城主持,钱谦益、王化贞以及你,互相奔走联络。此外还有几位大臣,以及南直隶、浙江的一些商人参与......是这样的吧?”
“嘿!这些文人果然干不成事!东林党真是没有一个有骨头的!”
“也不能这么说,殿下说,东林党里鱼龙混杂,如高攀龙、杨涟、左光斗这些人,还是有骨气和骨头的,而且让人欣慰的是,这些人是否知情不好说,但总算是没有参与。这一次,东林党里阴谋暗害他的,都是些没有骨头的软蛋!嗯~~以本官看来,这次的谋逆案,也就你一个是有骨头的。”
“哼!少说那些没用的。既然钱谦益都招了,你们干嘛要缠着老子要供词?来来来,爽快点,是斩首还是凌迟?田尔耕,不管你来啥,你汪老子都是一声领教!”
“哎,参与的文官、富商,甚至军队里的家伙我们都掌握了。但是大内呢?殿下对身边的人一向宽厚,但即便如此,都还有人暗害于他。不把这样的人揪出来,殿下是无法释怀的。”
“哈哈哈,咳咳......”汪文言大笑道:“我已经是必死之人,何苦死前再拉垫背的?我就是要让这样的人活下来,让你家主人那头恶龙,始终生活在惊惧之中.......哈哈哈哈~~恩公,可恨文言办事不力,未能替您报仇!但文言也一定要让这条恶龙终日惶恐不安,最终发狂而死!哈哈哈哈~~”
到底是整整一天没有吃饭,又挨了不少毒打。所以这么畅快的笑了一阵后,一口气接不上来,就此昏了过去。
田尔耕起身,让开,自然有下面的小旗过来泼水将其浇醒。
“姓汪的,果然是条汉子,不过你低估了殿下,我们的殿下可是英主!”
“哼!英主又如何?”
“殿下为这个国家做了多少事,你这样识字的人会不知道?这个国家已经到了不得不改的危急时刻,你这样的人又怎会不知道。殿下知道他要挽救这个国家,就必须要对我大明下除疴猛药,在这个过程中,肯定会损害一些人的利益,也必要会遭到仇视乃至暗杀。对这样的人,你以为殿下还有心情去一一分辨谁是真凶,谁是无辜的?”
“姓田的,你到底想说啥?”
“很简单,如果你不招。那么,兴华宫内,从购买食材到厨子到端菜的,凡是在这个过程中参与进来的,我们将不问青红皂白一律杀掉!”
“你......你们这样,不是在学始皇帝么?可是暴秦却二世而亡啊!如此暴虐之行,你们怎么做得出来?”
“有什么做不出来的?我们坚信这个国家只有在殿下的引导下才能摆脱亡国之忧并进而走向兴盛!在这个过程中,任何敢站出来阻碍我们的,都会被我们毫不留情的干掉!在这个过程,难免会有误伤,这些,我田尔耕一人身受之!哪怕因为滥杀无辜而在将来不得好死,我田尔耕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哎,我招......不要滥杀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