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1595年,新苏丹穆罕默德三世即位。按照卡农习惯法,把自己的十九个兄弟全部杀死。但很不幸的是,这位苏丹突然染上了急病,在1603年病死了,终年三十七岁。
他死的时候,只留下了两个儿子。其中长子艾哈迈德只有十三岁,而且身体看起来很不好。次子穆斯塔法也只有十一岁。这时候大臣们就两难了:如果按照习惯法,将穆斯塔法杀死的话,那万一艾哈迈德还没有诞生下子嗣就挂了呢?那苏丹家族岂不是就绝嗣了?
所以,苏丹的后妃们、大臣们就劝说继位的艾哈迈德,饶恕了其弟弟的性命,将其软禁了起来。至此,奥斯曼帝国的继承制度由胜者将败者全部杀死,改为了胜者囚禁败者。
这么一改问题就来了:后来奥斯曼帝国的好多苏丹,都有长期被囚禁的经历。您想想啊,这些家伙成天提心吊胆的被囚禁着,如果自己的苏丹哥哥有了儿子,特别是苏丹哥哥的儿子成年了,那这些家伙还是难逃一死!
长期在这么一个随时被砍头的环境下生活,人的心理不扭曲才怪了!而这样的人如果因为种种机缘巧合,从囚犯华丽变身为苏丹的时候(前文说的穆斯塔法就真的从囚犯变成了苏丹),那这些人在苏丹的位置上会表现得怎么样呢?
历史本位面上的奥斯曼帝国,到了十九世纪被称为西亚病夫,原因当然很多。但后续几十任苏丹的总体素质急剧下降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
而在朱由栋所在的这个位面,七个穿越者降生的时间是在1600年!
怎么办?降生在苏丹王室,不到三岁就丧父,然后先去做几十年的囚犯,再看有没有机会翻盘?
只有降生在大维齐的家里了。毕竟,从1603年开始,只要大维齐和宫廷里的后妃达成一致,奥斯曼帝国的苏丹就只是一个象征。
至于说穿越者能不能把这一世生父的大维齐之位继承下去?哈,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还说什么呢?
“主教大人,您一定听说过八年多前的那一天,在马德里上空,米迦勒现身的神迹吧?”
“当然。据说那一天,西班牙王室得到了双生子,现在,他们一个是阿斯图里亚斯亲王,一个是巴斯克大公。”
“嗯,是的。那么,如果我说,那位巴斯克大公训练好了刺客,准备派到吕松来刺杀您呢?”
“为什么?我听说西班牙的莱尔马公爵被刺杀身亡的消息了。据说刺客是巴斯克人。好吧,就算是那位巴斯克大公的手笔吧。但他为什么要派人来刺杀我呢?我只是法兰西最小最穷的吕松教区的一个主教而已。”
“很简单,因为按照我们大维齐的儿子,英明聪慧的易普拉欣的预言,您将成长为法王最可靠的支柱,并将成为西班牙乃至整个哈布斯堡王室最可怕的敌人!”
“……哈哈哈哈,好吧,我的朋友,您的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可笑。当然,您刚才说我会成为法王的支柱,这点我觉得还是有可能的。毕竟,我虽然侍奉主,但我更愿意侍奉法兰西的王。我是教徒,但我更是一个法国人!”
“是的,所谓信仰,还是得排在国家、民族之后。黎塞留大人,其实我也不相信易普拉欣的这个预言,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个预言更是让人惊诧莫名。”
“哦?请问?”
“他预言说,明年,也就是1610年的5月,贵国的国王,亨利四世,将会被一个狂热的天主教徒刺杀!”
“主啊!”不自觉的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黎塞留面色变得不愉起来:“我的朋友,您说得越来越离谱了。”
“抱歉,主教大人,这种话其实我也不想信。但是这位少爷从出生开始,一切所作所为都让人惊讶赞叹不已,由不得我坚决执行他的每一条命令。他让我来保护您,支持您,而且还会陆续的通过我向您提供最新的科技知识。不知道,您是否愿意接受呢?”
“我的朋友,这样的事情我当然不会拒绝。可是您如果跟我在一起,这个……”黎塞留举起了自己胸前的十字架。
“哈哈哈哈,您和我都是把国家放在第一位的人,这种仪式性的东西,我是不会有半点不适应的。”
“那就没问题了,我的朋友,我马上去张罗您的住处。从今以后,我会好好的努力,力争让那位易普拉欣的预言不会落空。至于您刚才说的国王遇刺的事情,我会想办法通过我在巴黎的朋友对其示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