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里虽然已经是红果果的挑衅了,但薛敷教似乎还没过瘾。他在最后直白的说明:写春天的诗词,要有生机。不要把什么人生若只如初见那样的靡靡之词拿出来——这会儿季节不合适!
“呵呵,有意思。”
仔细的看完薛敷教的宣战书后,朱由栋略微思索,然后朗声道:“王承恩,笔墨伺候。”
经过张以诚几年的教导,朱由栋的一手毛笔字已经很有章法了。吸饱了墨汁的狼毫在宣纸上运笔如飞,很快就是一首七绝完成。
众人迅速的凑上前去,李纯忠干脆就读了起来:独坐池塘如虎踞,绿荫树下养精神。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发声。
“大气!”
“殿下,霸气侧漏,真是人君之像啊!”
“呵呵,惭愧,惭愧。”文抄公朱由栋这会儿讪讪一笑:主席的诗词都没霸气,那就真的找不出有霸气的了。这首诗是主席的第一首七绝,但从这里就可以看出,在那个时代,志向最高绝,胸襟最伟大的,非他莫属。
虽说这是主席16岁时的作品,文字浅白,几乎没啥典故在里面。但朱由栋深信,就凭这首诗,就足够吊打东林的那群所谓的天才。
“田尔耕,此事就交给你去办了。”
“是,臣一定要让东林书院的那些腐儒在他们自己的报纸上刊登太孙殿下的大作。”
“你去了东林可以跟顾宪成讲,我们金陵日报欢迎东林日报加入报业市场,若是他们在报纸销售渠道方面有困难。我们的方山杂货铺已经遍布江南四省各个县城,他们可以用我们杂货铺的渠道进行销售、收取各地稿件以及支付稿酬。”
“啊?殿下,这样做,岂不是……”
“呵呵呵,你们啊。”朱由栋站起身来:“在吾看来,东林的这群书呆子办报,完全就是脑袋发热的胡闹之举。最简单的,不打广告,还把价钱搞得这么低,完全赔本赚吆喝,这样的事情是无法持久的。其次呢,报纸办出来了,这销售渠道呢?吾不知道江南士绅们给了东林多少银子,但不管多少,要重新铺设遍布江南甚至全国的销售渠道,没有几十万两银子是不行的。而且这东西不光是银子的问题,需要的时间也是海量。毕竟,现在大明没有任何一家商铺可以像我们方山杂货铺那样在各个县城都设分店。可以说,没有我们帮他们一把,这东林日报要不了多久就会退化成无锡的地方报纸。甚至于它会和现在东林书院小范围内的自娱自乐一样,成为一群书呆子们的内部刊物。”
“那殿下为何还要……”
“就是要帮他们啊,有竞争是好事嘛。再说了,如果东林日报在短时间内借助我们的网络铺开到江南四省,但是四省的百姓们却更喜欢我们的报纸呢?”
“哈哈哈哈~~殿下说的极是。要想把人摔疼,得先把他捧上去!”
“李纯忠,有你这么说殿下的吗?这叫扶上马,再送一程!”
“哈哈哈,张世泽,你才叫阴险呢。送一程?送到哪儿?”
众人一起大笑一阵后,朱由栋拍拍手:“所以说,帮东林是有必要的。不过,既然多了一个竞争对手,接下来,我们自己更要好好做事了。张先生,吾的意思,近期的报纸,要多给射雕一个版面,力争七日之内将射雕结尾。”
“殿下,射雕要是完结了,我们的报纸销量?”
“呵呵呵,射雕本来就进入尾声了嘛。最后的结局很多猜都猜得到了,这样的射雕无法凝聚更多人气了。必须得推出新的主角,新的故事。”
“新的主角?”
“是啊,这次的主角是杨康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