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愣了一下，一路居然都不知道这少年的名字。
阿舍栗，有些耳熟。
轩辕夜曾经说过……阿岚若的母亲在鲛人族也曾经是属于贵族，她的外公是阿舍栗，参与了当年凤鸾皇城的大屠杀，给鲛人族带回了战利品，是鲛人族的勇士。
“阿舍栗……”凤卿的呼吸瞬间凝滞，阿舍栗。
阿岚若的外公。
阿舍栗如今还是个刚刚择别期的少年，他将来……会成为凤鸾屠杀的主要人物。
手指有些发麻，凤卿后退了一步。
凤鸾的屠杀，是人族和鲛人族真正矛盾的开始。
人族对鲛人族残忍，鲛人族屠杀人族，仇恨的种子就此埋下，也造就了鲛人族后来被灭族的悲惨。
可她不能说……
她不能告诉阿舍栗，也不能告诉轩辕修。
她不能改变这些。
改变了，她……就再也回不去了。
“姑娘？”
阿舍栗不解地问了一句。
“没什么，你们快些回去，将这些事情告诉鲛人族的人，让他们远离人族……”凤卿摇了摇头，逃避地翻身上马。
她……自私地不想改变这一切。
明知道惨剧会发生，可还是，自私地不想改变。
如若改变了凤鸾的屠杀……
“凤卿，你想都别想，你若是改变了这场屠杀，未来的一切都会改变，你也会承受天罚！”
天珠在提醒凤卿，不要妄图改变。
凤卿什么都没说，只是策马离开。
……
鲛人村。
“族长，轩辕修他们在回来的路上。”
“上面那位说了，您若是大义灭亲将这几个人交出去，就能保住鲛人族不被屠杀。”
“鲛人族的利益也能得到保障。”
“何况，轩辕修可是发现了您的秘密，他知道是您和上面合作，害族人和半鲛人的命，赚取钱财……”
鲛人族的族长脸色暗沉，用力捏碎手中的杯盏。
鲛人族的人寿命比人族要长，所以人族打鲛人族的主意也不是一年两年了。
如若他不适当地牺牲一些不听话的族人，那整个鲛人族都要跟着遭殃。
人族的可怕，不是鲛人族能承担得起的。
人族是个庞大的族群，高手如云，他们奋起反抗，怕是撑不了多久。
权衡利弊，只能将轩辕修交出去。
“知道了。”
族长压低声音说了一句。
“等他们一入鲛人族，便带人将所有人控制起来，以背叛族群与外人勾结为理由，将人送给他们。”
族长下了决定，将轩辕修和那几个鲛人族送出去。
“是！”
……
凤鸾，梧桐林。
凤卿一个人躲在梧桐林，坐在树干上做了很久。
抬头看着天色，凤卿深深地吸了口气。
牵一发动全身，她不是不想改变这一切，可……如若她改变了，未来会是怎样的走向？
阿岚若的母亲还会被阿岚泂那个混蛋骗去地下城吗？
那阿岚若还会出现吗？
轩辕夜这个鲛人族少主，又会是怎样的？
一切，还会是以前的样子吗？
凤卿不敢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