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离墨,到底有什么不同!
“嘭!”一声摔碎了酒壶,卿尘捡起地上的瓦片,用力握紧在手中,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阿卿?你回来了……”
殿外,女人一身白衣,慢慢走了进来,没有任何人阻拦。
“阿卿……”
“哼。”重华冷眸看了卿尘一眼。“没用的东西。”
“你在这痛苦自残,以为凤卿就能感同身受?我告诉你,她和离墨你侬我侬泛舟湖上,早就把你忘记了。”
卿尘双手握紧到发抖,血液顺着指尖滴落在地上。
“滚!”
“卿尘,我们合作,你能得到你想要的,帮我得到我想要的,我保你江山稳固,保你坐稳这天下,如何?”重华笑了一下,试图说服卿尘。
“滚!”卿尘凝聚内息,将一旁的摆件冲着重华砸了过去。
重华闪躲,怒意越发浓郁。“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看着重华转身消失,卿尘身形不稳的走了几步。
“她不是阿卿……”
重华与凤卿,无任何相似之处。
……
西夏,耶律府。
黑暗中,几个暗卫盯紧了耶律府的一举一动。
“公子,有人盯着耶律府。”手下小声禀报。
“无妨。”耶律齐坐在桌案旁,亲自帮君临陌擦拭双手。“师父,怎么又乱碰东西了。”
君临陌的眼神还是空洞的,但已经比之前好很好了,但行为就像是对什么都好奇的傻子,没有任何智商。
“我们来……”手下想帮忙。
“不需要,退下!”耶律齐的气压瞬间冷凝,杀意极重的看着要碰君临陌的手下。
那气压仿佛在告诉所有人,谁若是动他师父一下,他要了谁的命。
“师父。”
等手下退了下去,耶律齐端着着桂花莲子羹吹了一下。“你还记得你捡到我的那天吗?你给了我一碗莲子羹。”
那是耶律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师父,那天下了好大的雪,徒儿就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底衣,就快要冻死在雪地里了。”
耶律齐苦涩的笑了一下。
他是舞姬所生,他的娘亲早在他几岁的时候就被耶律喆的母亲害死了,死的极惨……
他也被那些人断了内息,断了双手,毒哑了嗓子,扔在了山崖下,自生自灭。
那时候,他以为自己一定要死了。
耶律喆一刀刀割在他身上,骂着他是废物……不断地拳打脚踢,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死于非命时,他就已经以为自己死了。
可就在他失去知觉的瞬间,耶律齐以为自己见到了天神。
“你想活下去?”君临陌站在他身前,如同天神下凡。
耶律齐嗓子被毒哑,张口便吐了血。
君临陌蹙眉,什么人竟对一个孩子如此恶毒。
“想……”强忍着疼痛,耶律齐挤出一个字。
除了恨意,还有对生的欲望。
“好,从现在开始,你的命属于我。”
君临陌将自己的血液滴落在耶律齐嘴边,示意他喝下去。
从那天开始,耶律齐拜君临陌为师,跟在他身边,一大一小,去了很多地方,见了很多人,知道了很多事。
“师父,我们为什么要走这么多地方,帮这么多的人?我们帮了他们,有什么好处吗?”耶律齐总是不懂,君临陌仿佛对所有人都好,又仿佛对所有人都冷漠。
“因为他们活着,这乾坤才能稳定。”
……
皇宫。
凤卿在昏迷中不断的挣扎。
她对卿尘的痛苦总能感同身受,血蛊咒总能将卿尘的所有感受第一时间传递给她。
“卿尘,别……”凤卿想要阻止卿尘伤害自己,忘记了她还在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