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本宫便先行离开了。”在谈好条件以及以后他们该怎么配合迟挽茗之后,迟挽茗再屋内咬牙切齿地开口,旋即,在张嬷嬷地搀扶之下,艰难地准备离开。
百里信闻言一惊,赶紧地闪到了一旁,躲在了迟挽茗看不到的角度。
过了一会儿,迟挽茗终于慢吞吞地出来了,张嬷嬷亲自将她扶到了院子外面,将她交到了百里珑瑛的侍女们的手中。
侍女们见迟挽茗一副要死了的模样,就连走路也要人搀扶,皆是变了脸色,有一个侍女忍不住问道:“敢问嬷嬷,我家公主为何是会变成这般的模样?”
张嬷嬷尴尬地笑了笑,按照刚刚他们约定好地说法低声道:“公主……今日言语之间惹得老夫人不快,所以老夫人便对公主动了手。”
迟挽茗虽然痛的几乎要晕厥,但还是强撑着,模仿着百里珑瑛平日里撒泼的模样,愤然道:“明明是祖母不公!我有什么错处!本宫看她是老糊涂了!”
“公主息怒,公主息怒,奴婢这就扶您回屋,为您请府医来。”百里珑瑛的侍女不敢说什么,只好极力地安抚着“百里珑瑛”,张嬷嬷则是飞快地走掉了。
待到张嬷嬷回屋,却发现,百里信已经和老夫人和老太爷吵了起来。
迟挽茗凭借着自己的意志,硬是在腰间痛的要昏厥的情况下,在侍女的搀扶之下回到了百里珑瑛的院子里。
才刚回到百里珑瑛的屋内,她便支撑不住,软倒在侍女的怀中,无法再走一步。
由于老夫人下脚太重,踢中的又是腰部,在接下来的几天之内,迟挽茗都宛如死尸一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只要一动,腰间便会传来锥心的痛意,而且那日她刚回到房间之后,没多久便失禁了,弄得满身都是,此事让向来注重面子的迟挽茗颜面尽失,只恨不得立刻吊死在梁上。
一开始是府医照料她,后来皇帝听闻此事,暗地里派来了御医,即便是有良好的医师照料着,迟挽茗还是过了整整七日,才能顺利地、不靠人搀扶地走路。
为了此事,心力交瘁的圣和长公主还和老夫人大闹了一场。
这几日被小儿子百里信闹得心烦意乱的老夫人干脆躲了起来,对于长公主的愤怒不给予理会。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在特而希特国内,罗德尔在迟玉钗的守护之下,最终醒了过来。
他虽然醒了过来,多年来练就的功力却全部的失去了,现在的他,和从未学过武艺的人,没有半分的区别。
这就是触犯禁术的代价。
罗德尔能平安醒来,已是大幸,历来修炼这门禁术的人当中,但凡是违反了禁术规则者,全都神魂俱灭。
罗德尔的灵魂在密闭空间之内受尽磨难,差一点儿就神魂俱灭了,还是迟玉钗在一旁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呼唤着他,和他说起种种他们相处的日常和罗德尔所期望的王位,才使得罗德尔在痛苦绝望之中一点点的重新燃起了希望。
他醒来之后,迟玉钗再也控制不住她的情绪,猛地抱住罗德尔,便是失声痛哭。
罗德尔很自然地回抱住了迟玉钗,轻轻地笑了笑:“别哭了,我没事。”
迟玉钗依旧抽噎不停:“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对不起,对不起……”
“傻瓜,”罗德尔失笑,他叹息道:“是我自己和艾薇娜翻脸,才导致事情变成这样,如何能怪你。倒是你,被我连累了。”
迟玉钗哭得伤心,眼见罗德尔声音温柔,看向自己的眼神也一如平日里温柔,原本是想收泪的,却不知为何,哭得更厉害了。
罗德尔眼见迟玉钗哭得厉害,自己的心像是被狠狠的刺了一剑一般,疼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