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案的那名中年女子的声音在她对面冷冷地响起:“这位夫人,在下刚刚才盘问过府医,府医说您的伤势很轻,虽然伤到了血管,却并无大碍,再加上您的身子多年来健康的很,不存在晕倒的问题。”
李欣然被人当场揭穿,一时间也晕不下去,只好尴尬地坐在那儿,神情惶恐。
原本作为路人、只是被简单的问了几句话的秦音却在此时出现,弱弱道:“小女子的夫君前一阵逝去,唯留下我和我这腹中的胎儿,我今日念及夫君,伤心不已,在府内四处走动,无意间竟在婆婆没关紧的窗户外看到了婆婆给一位手臂上满是鲜血的人简单的包扎,小女子素来胆小,看到这一幕,便赶紧溜走了。”
接着,她又回答了几个问题,也都对得上,生生的加重了李欣然的嫌疑。
李欣然看着这个自己原本就不喜欢,如今还检举揭发自己的儿媳妇,气得脸都绿了,她万万没料到,自己当初想着反正她窗外那块地属于偏僻之地,鲜少会有人来,她为了尽快散去屋内的血腥之气,便把窗户开了一条缝,谁知道竟然被这个死丫头看见了!
盘查李欣然的那人又问了她几个问题,她此时已经心神大乱,哪里还回答的出来,很快的便露出了马脚。
盘查她的那中年女子无奈道:“夫人,您涉及与人一起谋害皇族郡主,此乃重罪,还请您跟随我们前去官府继续审查。”
李欣然原本就白的脸此时更白了,她慌乱道:“我没有,是那刺客闯入我的房间,逼我为她疗伤,那刺客武艺高强,我哪里敢不从呢,我、我是被逼的……”
中年女子却只是摇头:“已经晚了,夫人,请您来官府一趟吧。”
李欣然的脸彻底的白如宣纸。
老夫人和百里信在一旁看着,无能为力。
他们能把自己那所谓的意图谋害皇族郡主的罪责摆脱了就不错了,哪里还有能力去帮李欣然脱罪?
只好看着李欣然被官府的人员带走。
老夫人少了一位得力的助手,官府人一走,便对秦音破口大骂:“你个作死的混账东西,哪里有这么说你婆婆的,现在害的她进了官府,你舒畅了吧?”
光是骂还不够老夫人将内心的气都撒出来,老夫人骂了几句,觉得不解气,干脆抡起了身边的花瓶,不顾秦音的身孕,直直地朝她砸去。
秦音不会武,吓得往旁边一闪,却躲避不及,眼看那花瓶就要砸到她身上,旁边直直的飞来了一个杯子。
那白玉制成的杯子在百里未荨的投掷之下,直直地撞向了花瓶,两物相撞,一时间竟没有碎裂,那花瓶在白玉杯子的撞击下,偏离了原本的轨道,直直地砸到了秦音身边的地上。
百里未荨收回手上的灵力,冷眼看着老夫人,声音冷漠:“今日,四嫂睡在我的院里。”
说着,不再理会老夫人的叫嚷,拉着秦音便往自己的院子里走。
“谢谢。”秦音的声音在她身后弱弱的响起,带着深切的无奈。
百里未荨摇头:“不必言谢,今日你帮了我,我给予你保护是应该的。”
秦音作为二房的儿媳,却帮自己指认二房夫人李氏,若是任凭她呆在她自己的院子里,还不被怒气没出撒的老夫人给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