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未荨素来淡定,却不是很懂的该怎么安慰人,她略一思索,掏出了一封信:“二哥,我来告诉你一件好事情。”
此时百里熠贤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坐着,听到百里未荨的话,他只是漠然:“好事情?你莫不是要告诉我,段荷儿还活着?还是说太子还活着?”
虽知这是气话,百里未荨还是故作惊讶:“二哥你怎生知道!就连我也是今日才知,太子殿下还活着!”
百里熠贤原本颓废不已,听到此话不禁心头大震,他犀利的目光扫视着百里未荨:“你说什么?!”
百里未荨看到百里熠贤的这幅样子,不禁也有些难受,她轻声开口,语气十分诚恳:“二哥,太子殿下还活着!我今日见到了太子殿下,太子托我给你传信!太子也有苦衷,不能及时告知你他还活着的……。”
“消息”二字还未出口,一阵风从百里未荨刚刚翻进的窗子吹来,吹起了遮光的帘子,在射进来的光线当中,百里未荨可以清楚地看到,百里熠贤,竟是泪流满面。
与此同时,百里未荨瞄见,在百里熠贤床边的桌案上,零散着几张纸,砚台里的墨水还未全干。零散的纸上写着写成妜的诗词歌赋。
百里熠贤自幼精通诗词,以写诗写词名闻诸国,此次受到打击,想必是又写了些了些奠亡的诗词。
“他……在哪里?”百里熠贤的声音有些疲惫:“他为什么不与我见面?”
百里未荨轻轻的说道:“此事关系重大,涉及到朝廷以及多方势力,太子虽然有意与你见面,眼下去抽不出身来,此事还要从长计议。”
事实上,迟乾珩此番离去,已经是不可能再与诸位兄弟姐妹见面了。但百里未荨实在不忍心告诉他这个真相,处于绝望中的人若是能有一个希望,还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