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脚下跪服一片的人们，他只觉得这已经不再是战斗民族了，他们现在都已经成为了一群待宰的羔羊。
然而，造成这一切的人却是他自己。
银发天使道：“已经没用了，光明之子的降临已经无法阻止，当然如果你有办法在短时间内把所有人都杀死，那么也许还有一线希望，否则的话，那你就只能和我一起见证光明之子的降临了。”
诺维奇斯基忽然道：“为什么你没有抹杀我的神智？既然你能够不抹杀我的神智，那么其他人的神智可不可以依然保留下来？”
银发天使道：“我不会抹杀任何人的神智，神的意志会降临在每一个人身上，唤醒他们内心深处的渴望，并且驱逐掉他们一些没有必要存在的情绪，会把原本不合格的生命转化为优秀的灵魂，但是你原本就非常优秀，所以不需要任何改变。”
这听起来像是在夸赞的话，在诺维奇斯基耳中听起来，这超过了世界上任何讽刺的话语。
不需要任何改变，也就是说，葬送整个战斗民族，把他们当成光明之子的祭品，全是出于他自己的意志，而不是因为自己的神智受到了影响。
这样的结论反而更加令他痛苦和绝望。
银发天使道：“这些祭品准备的太多了，你的表现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料，所以现在我代表真神将会给你一个奖励。光明之子即将降临，引导地球文明走向光明，他的座下需要一些人才，以你的功劳，完全可以担任军团的主帅。”
诺维奇斯基惨淡一笑：“让我担任军团的主帅，你们还会放心的保留我的自主意识吗？”
银发天使道：“当然，精神不会改变任何人的意志，只会唤醒一个人内心深处原本的想法，你的意志不需要任何改变，因为在你成为军团的主帅之后，你可以继续担任战斗民族的统帅，你的军团将全部都有战斗民族的战士组成，能够打下多少威名，全部都由你说了算。”
诺维奇斯基惊呆了，他明明是战斗民族的罪人，然而在伪天使的眼里，他却成为了一个功臣，现在对方居然不要他付出任何代价，就让他成为军团的主帅。
他要答应吗？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一些念头不由自主的出现在他的心里：哪怕成为了天使，他们也依然是战斗民族的天使，谁让他们成为别人的奴仆，还不如让他们成为自己的麾下，还能够保留战斗民族的尊严。
接着，他想起了自由意志的事情，没有了自己的自主意识的战斗民族，还能算是战斗民族吗？
但是这个念头只出现了一瞬间，他就为自己找到了解决的方法：既然我能够保留自主的意识，那么他们也有一些人应该能够做到，剩下的人只需要遵守命令就可以了，没有必要在乎太多。而且等我的实力变得强大起来以后，也许能够找到恢复他们的思想的方法，或者由我来往他们脑海里灌输战斗民族的精神。
想到这里，他不仅为自己的机智而感到兴奋。
银发天使催促道：“赶快作出回答吧！否则我们将会选择其他的人选，作为战斗民族的天使军团统帅。”
诺维奇斯基半跪在地上，右手紧贴自己的心脏：“我愿意成为光明之子座下的前锋，为真神而战，为光明而战，为战斗民族的荣耀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