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阮明姝正舒服呢,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什么事?”她吓得一个激灵,生怕陆君潜有什么麻烦。
“赵见昱想封你为公主,让你认祖归宗,”陆君潜隔着衣服咬她,“你想当么,嗯?”
酥.麻如电流般窜向全身,阮明姝呜咽一声,推开埋首在她身前的陆君潜。
“我才不要。”她皱眉道,被赵见昱恶心得不轻。
“好。”陆君潜眼神里都是宠溺。
阮明姝没忍住,仰头去亲他的眼睛。
只亲了两下,便叫陆君潜凶恶地咬住唇。
“唔唔......”阮明姝推了推他,示意自己还有话要说。
陆君潜只好不情不愿地将她的小嘴巴松开。
“违抗圣命会有麻烦么?我当公主对你会不会有益处呢?”阮明姝歪头问,“我看史书里,好多篡位、啊,不对,是开国之君都是皇亲国戚,比如皇帝女婿,然后让皇帝禅位......”
陆君潜好笑地看着她,揉了揉她的小脸:“没有麻烦,也没有益处,你只需考虑自己想不想。”
“好吧。”阮明姝撇撇嘴。
“不许再想其他事。”陆君潜警告道,挽起她的手轻轻咬了一下。
有点痒又有点痛,阮明姝小拳头捶了他几下,故意说:“好,我只想一件事。”
陆君潜挑挑眉,这是“洗耳恭听”之意。
阮明姝噗哧一笑,凑到他耳边:“只想和你生个胖娃娃。”
她这般明晃晃的邀约,陆君潜岂有不从之理?
汹涌的攻势随之而至。
“先、先宽衣,别弄皱了。”好一会儿,阮明姝才察觉不对,推着陆君潜说道。
陆君潜也凑到她耳边:“先穿着衣服弄一次,让我好好看看……”
“你、你有病!”阮明姝简直羞到头顶冒烟。
......
海棠羞绽为东风,明月良宵与共。
成婚后的日子,远比阮明姝想的舒服。
除却多了一堆要经手、操心的事,其余都很顺心。
她原本担心陆家不待见自己,周氏等人会给她找不痛快,于是便很少回陆府老宅。偶尔过去,要么和陆君潜一道,要么陪着赵婉。
没想到陆府诸人待她周到有礼,挑不出一点儿错来。
阮明姝仔细想想,也倒明白。一来她们怕陆君潜,所以即便看不惯她,明面上也不敢表现出来;二来木已成舟,她现在是陆君潜八抬大轿娶进府的正妻,她们再冷嘲热讽也没用;三来嘛,还得感谢她有个厉害婆婆。
赵婉不愧是郡主,威严气势拿捏得死死的,在陆老太太面前也是从容自若,矜傲淡定。
有一次阮明姝陪她回去给陆老太太请安。老太太赏了座,家长里短闲聊间,周氏为博老太太欢心,教育起阮明姝,让她大度稳重,别总想着以色侍人,快些给丈夫纳两个侧室。
老太太听得连连点头,其余人见了,也纷纷附和。
阮明姝面上假笑着答应,心里白眼翻上天。
不曾想,儿媳没动气,婆婆先不高兴了。赵婉也不怕让人难堪,当即冷笑两声,凤眼一斜,对周氏道:“我清修得久,倒是不懂了。咱们家是什么规矩,夫妻俩纳不纳妾,轮到妯娌多嘴?”
周氏来京城也就几年,未曾和赵婉这位婶娘掰过手腕。她一向高高在上,只有她仗着娘家盛气凌人的时候,哪里被人这样无理指摘过?一时气得头脑发涨,如鲠在喉。
偏偏赵婉是她的长辈,又是郡主,更是陆君潜的亲娘。她又不敢发作,只能强笑着辩白:“婶婶误会了,侄媳哪里敢多嘴,只是担心弟妹年轻不懂事,以过来人的身份规劝规劝罢了。”
“她年轻,不懂事。你不年轻,怎么也不懂事?”赵婉嫌弃道,“催着刚过门的新妇给郎君纳妾,我是不知何意。”
周氏脸上红了又白,老太太脸色也难看起来。
“言多必失,别怪我误会,谨言慎行吧。”赵婉抿了口茶,故意用方才周氏教育阮明姝的语气说道。
阮明姝差点没笑出声。
这些日子阮明姝有意探问,所以从陆君潜处听闻不少公公婆婆的事儿,自然知道赵婉痛恨男人纳妾。
这样想想,她这位婆婆真是极好:平日话不多,喜欢呆在自己院子里,对她和陆君潜都很冷淡,但也从不找麻烦;碰到“外人”欺负,还愿意为她出头。
说起来,阮明姝还有一事要感谢她。
将小妾扶正,这事儿别人怎么想,陆君潜自然是不屑理会,可有一人,他却不得不顾忌,那就是他的父亲陆吾。娶妻一事,瞒是瞒不住的,等又不愿等,陆君潜思前想后,反正天高老父亲远,先娶了再说。
于是成婚几日后,从秦州来的加急一封接着一封,甚至直接让陆君潜带阮明姝回秦州请罪。
陆吾这雷霆万钧的怒火着实有些吓人。
然而陆君潜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原本因忤逆父亲产生的心虚愧疚登时烟消云散,也沉下脸发了好大脾气,对陆吾从秦州派来传话的族人都没什么好脸色。
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