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得真快,”顾枭阴恻恻笑着, 刀尖将她下巴挑起,“也好,我一个人唱独角没意思, 不如叫陆君潜瞧瞧我是怎么□□女人的。”
阮明姝闻言,心沉得更厉害了。
云拂一定会追过来,陆君潜会派人救我的,她心中默念,很快镇定下来。
先是不动声色,故作茫然望了望四周。
“我们是在船上么,要去哪里呢?”她轻声问顾枭,既不哭也不闹。
顾枭眯了眯眼睛,有些意外,但丝毫没有放低警惕。
“嘶——”阮明姝皱眉抽气,伸手抚了抚右脚。
“我的腿怎么摔了?”她问,隔着裙摆按了按脚踝上侧。今日为了出行方便,她穿的是羊皮小软靴。
掌心下硬邦邦的触感,她稍微松了口气。
日光能让世间瑕疵污秽无所遁形,无论是有形的想,还是无形的。
可此刻明晃晃的光直射在阮明姝脸上,顾枭却找不到一丝瑕疵。
她是这样完美、诱人,永远让他惊艳。
刀刃稍稍退了半寸,他突然舍不得划花她的脸了,至少再他享用之前舍不得。
阮明姝自然注意到了,这是个好迹象,她更显平静从容了。
“你要带我走么?”她故意问,并没有露出期待的神色,那样浮夸过头反而坏事。当然,她也没表现出抗拒,只眉间若蹙,迷惘中有些担忧的样子。
顾枭的眼神仿佛淬过毒,要把她剜个洞。是与陆君潜不同的另一种压迫感。狭长双眸仿佛毒蛇之眼,一旦识破谎话,便将毒牙插进猎物的心脏。
他伸手去摸阮明姝的脸,指间冰冷。
阮明姝装作不敢挣脱的样子,瑟缩低下头。
她得拖延时间才行,陆君潜一定会找到她的。
“恐怕走不了咯。”顾枭只用指腹摩擦她凝脂软玉般的脸颊,便升起一种玷.污仙子的愉悦与满足。
这般美色,难怪陆君潜不舍得撒手呢。
他想象不出,若是能当着陆君潜的面玩弄阮明姝,该是怎样的极致痛快。
“为什么走不了?”阮明姝大概猜到了,却故作不解,“陆君潜追来了?”
顾枭望着阮明姝美色惊人的脸,又在她明显丰腴许多的娇躯上扫视,冷哼一声:“才一年就骚.媚成这样,看来是被陆君潜.肏.熟了”。
阮明姝恶心得想吐,恨不得把他的嘴给撕烂。
岸边马蹄声疾,铿锵有力的兵甲声越来越近。
阮明姝心中一喜,定是救她的人来了!
陆君潜勒紧缰绳,沉着脸来到最前方,身后是他从西北带来的精锐,他的亲兵卫队玄甲军。
他来得匆忙,身上还穿着武官朝服。
在他身侧,一排排机弩如鹰翼张开,玄黑盔甲的弩手随时待命。箭矢反射着日光,齐刷刷对靠在码头的大船。
□□手背后还有轻装的骑兵、近战军、重甲的枪兵......
商船四周,青衣卫也悄声蛰伏着。
只要一声令下,再有十只船,也逃不过射成刺猬、剁成肉泥的命,加上河道已被封锁,无怪乎顾枭会说走不了了。
甲板很高,顾枭掐着阮明姝的脖子,走近船舷,居高临下,远远望着陆君潜。
见到红着眼的阮明姝,陆君潜俊眉动了动。
“陆大人,”因为离得远,顾枭大声道,“是来看在下洞房的么?”
水中,裴星洲从船尾悄声游到船中,壁虎一样徒手摸爬上来,但他不敢贸然翻身上船,因为顾枭身旁围着一圈死士,个个都是高手,除非他能在顾枭落刀一瞬解决所有人,否则是救不了阮明姝的。
而这显然不可能。
若是救不成阮明姝.....
裴星洲想了想他哥,又想到阮明蕙,手心有些出汗。
陆君潜没有被激怒,他只微微皱眉,看着顾枭,也没有下马,似乎并不是很紧张阮明姝。
可顾枭知道,这不过是攻心的战术,否则陆君潜不可能带着玄甲军亲自过来。
“临死前能尝到如此绝色,值了。”顾枭狞笑一声,按住阮明姝的头,迫她面对着他跪下。
尔后一手握着匕首,抵在阮明姝脖子上,另一只手撩起外袍,开始解裤带。
阮明姝意识到他想干什么后,简直双目喷火,一时间顾枭那张驴脸仿佛和盛意、叶后恶毒的笑重合再一起。
若说方才她还是畏惧居多,盼望着陆君潜来救她,此刻她五脏六腑都烧着愤恨的火,倒是一点儿都不怕了。
凭什么,他们凭什么?她从没害过别人,为什么要受这样的欺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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