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弯腰抽开素绢腰带,缠在阮明蕙眼上。紧接着,两指捏开阮明蕙的嫣红小嘴,将两粒药丸推了进去。
药丸遇水即化,他捧着阮明蕙柔白细嫩的小脸,饶有趣味地等待着。
没多时,阮明蕙的呼吸便急促起来。面若粉霞,小嘴一张一合喘着气,诱人极了。
顾枭有些意外——他竟因阮明蕙毫无技巧可言的娇吟,久违地兴奋了。
既然如此,就让他来为她破瓜吧。
就在此时,
“出来!”先前打晕阮明蕙的凶徒忽然暴喝一声,大步朝墙角走去。
顾枭伸向阮明蕙衣带的手顿住,皱眉回头看去。
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忽然从墙角处蹿出来,撕破喉咙般大喊:“救命啊——杀人啦——!”
因为太过害怕,两腿发软,小孩没跑几步就摔倒了。但他嗓子却很争气,用尽全身力气尖叫,只希望这位施舍过他救命银子的菩萨姐姐不要出事......
裴星洲额间突突直跳,手心的温度比刀柄还冷。
“最后的标记就在此处,明蕙一定在附近,冷静,冷静......一队人继续沿路追,剩下的人在此搜寻,命各处城门守卫严查......”他阖目想着对策。
倏地睁开双眼——有人呼救!
“随我来!”他喝道,直奔那呼救声而去。
那大汉正要抓住坏事的兔崽子,将他脖子拧断。
忽然听到远处马蹄声动,立刻警觉:“有人来了,很多。”
“不走的话,出了事可别找我们,这没算在钱里面。”他朝顾枭警告道。
说罢,两三下跃上一处废弃的屋子,瞭望查看。
“是青衣卫,撤!”
那三个流民一听青衣卫,吓得魂飞魄散,只恨不多长两条腿,仓皇奔逃。
顾枭不知裴星洲与阮明蕙的关系,还以为青衣卫是那小杂种引来的,当下咒骂一声,阴着脸快速离开。
临走前不忘记住那小杂种的模样。
他保证他活不过明天。
远远看到阮明蕙躺在污泞中一动不动,裴星洲只觉浑身血液都要凝固了。
单膝着地,也忘记自己的讲究,任脏污染在他雪白的衣摆上。
“明蕙......”他的手有些颤,小心翼翼地将人扶起抱在怀里。直到确认她的脸上、身上都没有一点儿伤,衣服也整整齐齐,心脏才如蒙大赦,恢复跳动。
阮明蕙眼睛被布带勒得紧紧的,什么也看不到。她像被扔在火炉熔浆里,烧得意识不清,只觉下.体涌出阵阵热流,又痒又热。
好奇怪......好可怕.......
她被这陌生的感觉吓呆了,想挣扎,却又一点力气也没有。
直到一个人将她扶起来,将她抱在怀里。
那个人似乎在说话,可她却听不懂,她满脑子都是热,都是痒!
但好在,她能认出他的气味。
“大人......”她颤巍巍叫道。
她的手便叫他捉住,紧紧握着,可他却不松开她的眼睛。
“我难受,我好热!”她委屈地哭了,又急又气,不知怎样才能让自己好受一些,只好去扯自己的衣衫。
她要热死了。
这副模样,裴星洲一看便知她是被人下了药。慌忙按住她乱动的手,他结结巴巴道:“明蕙、不不能这样。”
他出来得急,没带披风,只能将人紧紧箍在怀里,单臂抱着她上了马。
“你忍忍,”他一边策马疾驰回府,一边安抚怀中之人,“我们回去看大夫。”
可是阮明蕙滚烫柔软的唇,已经落在他的耳侧......
阮明蕙睁开眼,呆愣愣望着头顶的轻纱幔帐。
她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细密的纱,淡薄如朦胧雾气,细金线织着繁星似的花纹,疏落有致,微风渐入,如梦似幻.....
淡雅清幽的香气萦绕四周,她半撑起身子,望着屋内的布置。
“这是仙女姐姐的房间么 ”她尚有些恍惚,目光扫过菱花镜、琉璃架,七弦琴,白玉炉.....
窗外花树婆娑,屋内锦绣铺地。
她一时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