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睡觉。”
“陆!君!潜!”
良宵佳夜,锦绣帷帐上映着两人打情骂俏的身形,烛光摇晃处一室柔情。
第二天早晨,阮明姝是被压醒的。
惺忪睡目睁开,就感受到陆君潜山一样伏在她身上。
她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当下花容失色,将还欲出手的某人制止住,嗔骂道:“你腰上还有伤呢,快别闹。伤口裂了怎么办,不要命了!?”
陆君潜岂肯罢休,况他已退而求其次,并未真的把她怎样,于是哄骗道:“不碍事,伤口都好了。”
“呸!”阮明姝啐了一口,怎么都不肯依,“你快老老实实躺下,否则别想在我这过夜了。”
见她态度坚决,陆君潜无法,只能躺回去。
阮明姝这才松了口气,起身想看看他伤口:“是不是该换药了,我帮你。”
“伤口不深,每日晚间换次药就行。”陆君潜半途而止,难受得很,脸色自然不会好,语气也硬梆梆的。
阮明姝抿抿唇,眼神偷偷往下瞄。
陆君潜索性将被子一掀,大喇喇伸着两条长腿。
阮明姝登时从脸红到脖子根。
“我、我是怕你扯着伤口,别不高兴了。你躺着,我帮你还不行么?”她期期艾艾,柔声哄道。
娇娇软软的甜言蜜语,陆君潜身子骨一阵酥麻,他故作矜持地哼哼两声,勉为其难般:“给你个机会,认真点。”
过了好一会,阮明姝又嫩又软的小手被他攥得生疼,手心都磨红了,陆君潜还阖着眸子,除却呼吸便了节奏,没有什么表示。
“你快点啊,还没好么?”阮明姝急了。怕他身子一直绷着,对伤口不好。
“阿姮,”陆君潜终于睁开如墨似渊的眸子,在她耳边哑声道,“帮我**。”
“不不不、不行,我不行,我做不好......”阮明姝被吓到般,结结巴巴地,一个劲儿推拒。
她的手犹被抓着,陆君潜俊脸上是隐忍的满足,又有未餍足的期待。
“你行的,我离京前那晚.......”
陆君潜话没说完,阮明姝已连连摇头:“没有,我做不好,都弄疼你了。”
何止弄疼他,她整个过程人都是傻的。
“我不疼,是舒服。”陆君潜又将人捏着下巴吻,连哄带迫,终于叫阮明姝浑浑噩噩点了头。
这厢阮明姝刚伏下头,陆君潜激动不已,就听得院子里榕桂高声叫道:“少爷,卯时都过了!裴大人急事求见!”
阮明姝吓得一哆嗦,慌忙坐起身。
“你、你快起来吧!” 她羞恼极了,仿佛私隐被人撞破,也不管陆君潜,自己先下床穿起衣裳。
陆君潜脸上一阵青,一阵黑。
陆君潜黑着脸走到会客的书房。
裴星洲知道他受伤,今日要修养,一大早跑过来,必然是有事。饶是如此,陆君潜还算在心底骂了好几声“小兔崽子”。
“哥。”裴星洲听到脚步声,立刻起身,神情凝重。
榕桂等人连忙退下,将门阖上。
“怎么了?”陆君潜问,也严肃起来。
“陶孟章已经弄出来了,现在就见他么?”裴星洲向来不兜圈子。
陆君潜俊眉一扬:“怎么这么快?”
“没有办法,赵令柔对杨柳起疑了,我只好命她先下手。否则没等叶后出宫,陶孟章就先被藏起来了。”
虽然得手,裴星洲却是一脸躁郁。
陆君潜猜到八九分:“杨柳呢?”
“......死了。”裴星洲心口发堵,难以言喻的戾气胀满胸腔。
陆君潜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带我去见陶孟章吧。”
***
公主府。
奢华绮丽的内室,赵令柔镜前端坐,一名小丫鬟站在身后,小心翼翼替她梳发绾髻。
早间日光格外明媚,随煦风一道,斜斜穿过雕花木窗,盛满室内。
可赵令柔的脸色并不好,以至于小丫鬟提心吊胆,梳几下就偷偷朝镜子里瞄,生怕主子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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