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圈汪一声,竟当真立刻扑向她。
他的指令她也听得很清楚,乔以笙当即抱住头没忍住惊叫。
然后入耳的便是陆闯恶作剧得逞后肆无忌惮的笑。
乔以笙从圈圈热情舔舐她的舌头之下抬起脸,很想抓过枕头砸向陆闯。
早饭是陆闯下楼遛狗的时候顺手带上来的皮蛋瘦肉粥,以及几道清淡的小菜。
乔以笙原本打算睡醒就走的,但既然他买了,看在他昨晚好歹收留了她的份上,她还是没有拂掉他这份举手之劳。即便他的收留,她很不情愿。
陆闯已经吃过了,现在坐在高脚椅上,给圈圈扔飞盘。
看着圈圈敏捷地一次次从半空中接住飞盘后开心地叼回来给陆闯,乐此不疲,乔以笙意识到他这个大平层还有这点作用。
陆闯忽然问:“谁给你下的药,你是不是有头绪?”
乔以笙嘴里正含着食物,口齿含混:“嗯。”
“许哲是吧。”陆闯用的是肯定句,嘴角勾一丝讽刺。
乔以笙默了默,提出一个疑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郑洋和许哲的关系?”
陆闯反问:“问这个问题的意义何在?”
乔以笙的唇牵得费力:“确认一下,我究竟被你们这群知情人,像看傻子一样看了多久。”
陆闯从烟盒里敲出一支烟:“郑洋这点事在我们玩的这个圈子根本不算什么,最多觉得郑洋玩得挺开,比郑洋会玩的人多了去。”
“玩伴归玩伴,女朋友归女朋友,结婚归结婚。相互不影响。所以陈老三他们虽然早两年就知道,但并没有像看傻子一样看你。即便郑洋和许哲很久了,他们也不认为会有结果。就像陈老三,最后的归宿还是和正经女人结婚。”
“正经女人……”乔以笙于唇齿间轻轻重复这四个字,自嘲,“正经女人活该当你们这些玩咖的接盘侠?还得感谢你们给出的‘正经’定义?”
陆闯叼着烟,一时半会间没有点,只是看着她。
圈圈叼着飞盘蹲在他面前,因为他不和它继续玩,巴巴地吠了两声,在寂静之中割裂出突兀感。
“你要这么理解也不是不行。”陆闯说着,拍拍圈圈的脑袋,示意它先自己找乐子。
圈圈却转到乔以笙跟前,企图将嘴里的飞盘塞到乔以笙手里。
乔以笙已经没什么胃口了,放下筷子,接过飞盘,带发泄性质地胡乱丢了出去。
“我刚刚问的是你。”她注视陆闯,“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和陈老三他们一样吗?”
她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何种心理,非得探究得如此清楚。
圈圈蹦了回来,可劲地舔乔以笙的腿,乔以笙又痒又怕。
陆闯把圈圈薅回来,叼着烟的嘴吐字不太清晰:“不是。”
他黑若点漆的眼睛和他的声音一样没什么情绪,说:“这两年我不在国内,陈老三认为这种事情无聊所以也没专门跟我说过。我这次回国后,在陈老三的单身派对上,才知道的。”
乔以笙莫名地松一口气,想回他点什么。
她的手机忽然震动。
来电显示郑洋的妈妈。
第034章 霜
虽然有可能是郑洋借了他妈妈的电话打给她,但隔了一晚,好好睡了一觉,身体利索了,乔以笙的情绪也整理得差不多,已经做好处理事情的准备,所以她拿起手机。
陆闯的手机恰恰也于此时进来电话。
乔以笙瞄见他的屏幕显示的是“陆昉”。
两人便各自接各自的电话。
出乎意料的是,乔以笙的听筒里传来的既非郑洋也非郑妈妈的声音,而是自称医院护士的人,告诉她手机的主人在路上晕倒了,现在人在他们医院里,请家属立刻赶去。
之所以打到乔以笙这边,是因为郑洋妈妈的手机通讯录里,存为“儿子”的那个号码打不通,所以护士打来存为“儿媳妇”的这个号码。
结束了和护士的通话,乔以笙就尝试给郑洋打了一通。
确实如护士所言,关机了。
乔以笙转而翻出许哲的号码。
许哲的电话通了。他倒能依旧在她面前伪善地维持平日的态度:“嫂子,怎么了?”
乔以笙则比以往冷淡多了:“郑洋现在人在哪儿?”
“嫂子怎么问我?他不是去你家等了你一晚上?”
“那你去找他吧,告诉他,他妈妈在医院里。”
挂断后,乔以笙就换回昨晚那身衣服,跟陆闯道别:“我现在要走了。”
“去哪儿?我送你。”陆闯穿外套,“我也要出门。回趟陆家。”
“那不顺路,谢谢了。我自己打车。”乔以笙拎上她的包。
“也行。”这回陆闯没强求,只是把消炎药和药膏塞进她包里,“晚上要是不方便的话,你可以打电话给我,我可以再帮你涂。”
乔以笙的脸因为他的话一秒钟烧起来。
陆闯却还没完,故意晃了晃那盒避yun药:“这个就先留我这儿。或许很快有机会再用到。”
紧接着他凑近她耳畔,悠悠荡荡道:“昨晚的经验告诉你,你可能应该随身准备套。”
“……”乔以笙想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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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以笙很快到医院。
伍碧琴刚从晕厥中清醒,乔以笙忙上忙下帮伍碧琴补了几道手续,又张罗伍碧琴排队做差的几项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