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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草草翻看几页便放到一旁。

她不忍心看。

行路难,难重陈,人生莫作妇人身,百年苦乐由他人。

卫子妍见她如此,伸手来要。

她草草浏览数行,瞠目。

她母亲是天竺雅利安女子,雅度王死后大妃免//殉//葬,遣散其余妃嫔,她母亲颠沛流离至卫国,委身于当时驻守西域的将领,生下了她。

母亲时常讲一些天竺旧闻与她。

天竺四种姓,字字血泪史。

荣元姜掏出来的这玩意也不差。

字字泣血。

“如今已天下一统。”萧珞说,“请四海九州同律。”她为季北媛倒了杯酒。“辽东可以,河西可以,为何关中与大江之南要例外?”

季北媛沉默不语。

卫子妍说,“会反。”

辽东可以,河西可以是因为当地豪/强已经死的所剩无几。

百姓不在乎这些,只要有田,有粮,知道自己种的粮食今年全是自己家吃用就会感恩戴德,你说什么做什么都行。

况且手握实权的女人太少了。

还是男人多。

“我们有枪。”萧珞勾唇。“有/炮。”

季北媛看着她。

“至于底层将士,他们知道自己妻子儿女不用被人抢占,不用担心自己父母会被仇家杀死,不用担心隔/村/械/斗殃及自己,民有所养,人有所归,这三点足以让他们拥戴我们到底。”萧珞娓娓道来。

不用人/吃/人就是盛世。

荣元姜仰头灌了口酒,“宪娘生母为妓,天子之母乃国之母,国母能有错吗?错的是臣。”她连借口都找好了,“百姓手里有田,能耕种就会对任何事情轻轻放过。我是萧家妇,秉承公婆遗志,令女子读书,教化一方,这是尽孝,江左与山东那群朽木有什么话可说?”

“世家有多少?”荣元姜笑起来很飒。“万余人撑死了。”

“甲等乙等世族加起来十万余众,不算家中部曲私兵及姻亲。”季北媛搁下酒杯,“若就是不行,则何如?”

“是他们自己说君为臣纲,子子代代无穷尽也。”荣元姜说,“君令臣死,臣不得不死。此乃天家事,岂容臣子置喙?”

她词锋尖锐,“既你已打定主意要行屠龙术,左右最惨不过一死,何不死得其所青史留名?”

季北媛长长叹了口气。

酒至三巡,荣元姜突然说,“我为你弹支曲子吧。”

宫女取来琵琶,她转轴拨弦,唱了十离诗:“铸泻黄金镜始开,初生三五月徘徊。为遭无限尘蒙蔽,不得华堂上玉台。”

歌罢,她要放琵琶时,萧珞却要过去。

她善琴,不善军乐,但勉强能弹。

音音相扣,余音绕梁,“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

荣元姜是回了滨京皇城,可她压根没见荣宜,反倒在坤宁宫召会谢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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