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依赖人,绝对不会离家出走好几年不回来。
元姜突如其来的走,突如其来的回。
四妹出京时是个动不动就哭的娇娇女,回京后内阁次辅,拜国公,文武百官睹面要行跪礼。
二宫主出京前闲着没事会主动找她带她出去玩,回京后她有急事找他还得掐着点去堵人。
求/生/欲让元姜逃避话题,“快看剧。”她也开始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编剧单身,鉴定完毕。”
这不是女孩子间的欢乐,这是男女之间的欢乐,性/转一下毫无问题。
现代人没救了。
荣宜挡在电视前,“我在问你话。”
元姜腿架在茶几上,平静抬眸,“老子是你姐,老子有自己的生活,老子上辈子没欠你,老子一天快乐日子没享受过,不是在管家,就是在照顾你们仨,老子受够了。”
这一段话听下来荣宜脑子里耳边回荡的全是老子……
荣元姜蹭站起来,抱住荣宜,“姐姐的漂亮猫猫,你要有自己的生活,你姐我也不能陪你一辈子啊,我有我喜欢的人,我的家,没事,荣四砸家里嫁不出去的,她归你了,你去闹她。”
她如实奉告,“我没义/务和你过一辈子。”
这个答复并不超出荣宜的预料。
她丢开荣元姜。
“你又有什么借口?”荣宜站在萧珂面前,“我是你姐姐,你这世上唯一的血亲。”
萧珂将自动铅丢开,抬手压着胸口,向前倾折,按在沙发上的手因用力而抖着,半晌后他压住了怒火,“你跟我走会很危……”
荣宜直接捡起笔,用力摔在窗户上,“你凭什么不告诉我?”她气到哆嗦。“我是从一个平行时空魂穿的另一个平行时空的,你知道吗?我到死都不知道你是我弟,我到死都不知道她恨我,我死都不知道我为什么死的……”
假死也算死。
她语气转冷,“你应该是最早知道真相的。”
她越琢磨这事越不对劲。
元姜婚礼前一晚大家在燕云楼摆宴送元姜出嫁,她酒量不行当场喝吐就先回去了,在回家路上撞到了二宫主。
二宫主穿着她娘的衣服,织金正红三绕曲裾挽银红披帛,很罕见的上街没戴帷纱帽,拖着剑,剑锋血染,怪吓人的。
她喝大了,一眼过去误以为这是她娘,给吓了一跳,心想完了,她娘这是杀了谁?是不是全家都要跑路盛京了?
后来仔细一看发现不是她娘这颗心才放回肚子里。
她就问,“你怎么一身伤?”
“没怎么。”二宫主倒提三尺秋水剑,看了她很久,把她看毛了。
剩下的事她不记得了,只记得最后二宫主叫住她,说:“你明天别来了。”
她真没去,因为她翌日头疼压根没起来床。
她总觉得二宫主在婚礼上搞的那一出并非卫子妍八卦时揣测的心血来潮。
萧珂凝眸看着荣宜。
荣元姜支着头。
她看不懂萧珂有时候想通过表情或视线流转想表达一种什么情绪——也许他没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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