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大了?”萧珂问。
谢希答话后荣宪接了句,“还是个小孩子。”
沈节总觉得谢希看着眼熟。
谢希在养心殿里呆了五分钟,和他妹妹被一起带走另行安置。
谢希晚上失眠了。
平亲王爱慕他?
一定是这样,不然何必善待于他。
他经历过宁州城破那日的血景。
平亲王白衣披甲,裙摆血染,马踏尸骨,纵马提戟直入福宁宫。
遇到他骤然百炼钢化为缠指柔,这让谢希难免胡思乱想起来。
平亲王对他那一笑让他脑海一片空白,只想跪坐于丽人裙畔。听佳人讲上几句话是人间至幸,纵身死也能瞑目。
他从平王一路想到梁王。
梁王是女人?
他估摸着可能是女扮男装。
那么一个尽态极妍温柔和婉的姑娘应被夫主珍之重之,制金屋以藏娇,每日与如意郎君诗词唱和,弄花合香才是,如今冗务缠身看着实在令人心疼。
平亲王天下正色,梁亲王瑰姿雪影,她们两人珠玉在侧,对比之下唐王只是个其貌不扬的邻家女孩,他目光几乎无法从那两个女子身上移开。
谢希在床上躺到四点,还是睡不着,起床研墨,开始画画。
不知为何,他鬼使神差的开始画凤眠牡丹。
萧珞暂留滨京。
“你感觉好些了嘛?”她上午来看她弟,正好撞到萧珂出门。
“我没什么事。”萧珂示意身边的近侍退开些。
他这次出门很反常的带了一群人,颇有前呼后拥的架势。
萧珞知道这人肯定又生病以至走不动路,只好叫人扶。
他平时不许人近身。
“好好活着不好吗?”萧珞拦住他的去路。
遭不住,真的遭不住。
她挨了两记暴击。
这个喝药,那个跟她说他可以死了。
一哭二闹三上吊,荣元姜是哭,她弟是上吊,也不知道未来谁会跟她闹。
萧珂找了一个很敷衍的借口,“我心烦,想静静。”
萧珞断定从这人口中问不出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她换了打击对象。
——她去精准质问荣元姜。
进殿一问,婉仪说荣元姜进宫去了。
到了乾清宫却发现只有荣宜在。
“你姐呢?”萧珞问。
“我姐……”荣宜意识到她姐又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赶紧打掩护,“昨天发生了件怪事。”
“什么事?”萧珞重复了遍,“荣元姜人呢?”
“四妹见了谢希一面。”荣宜火速开始讲八卦,“谢家双璧齐瓦全。”
“咦?”萧珞眼睛瞪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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