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式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手环住了胡亥吻了上去,轻车熟路,毫无矫揉造作之感。胡亥先是有些诧异地睁大了眼,而后眼中一霎那间亮了起来,他伸手就揽紧了余子式的腰,抬手去解他腰间的带钩。
余子式没去管胡亥的动作,手拽上胡亥的衣襟,慢慢替他解着衣带,那还是他第一次给胡亥解衣衫,手有些不稳,故而他把动作动作很慢。胡亥低头看着余子式的手,眼神忽然就柔和了许多,“我来吧?”
“不用。”余子式解了一会儿,发现皇帝的朝服的确是难脱,他顿了一瞬,手上一用力,直接撕开了。
胡亥听着那一身帛裂声,眉头极轻地抽了一下。
……
夜半,余子式从床上起来,伸手给胡亥掩好了被子,他走到香炉边掀开盖子看了眼,扔了枚东西进去。从屋子里走出来,宫侍照常拦下了他。余子式看了眼那宫侍,从袖中拿出皇帝的玉枚递过去。
那宫侍看了眼屋子,又看了眼神色如常的余子式,慢慢让开了路。
余子式转身往外走。余子式出门一个人也没找,直接就去了掖庭,他将正在打着哈欠的观赏刑罚的曹无臣扯着领子拖了出来,甩手将皇帝的玉枚扔在了曹无臣脸上,一字一句冰冷道:“曹无臣,别试我的耐心,把这些日子所有朝廷罪臣的案宗拿出来,少一份,信不信我让你你活不过今天晚上。”
曹无臣瞬间清醒了,转身就给余子式拿了案宗恭敬地呈了上去。这一位一般不放狠话,放了就是言出必行,说让你活不过今天晚上,你绝对没法见着明早的日头。
余子式迅速翻了两页,越发心中凉意越盛。胡亥为什么会这么忙?那是因为他把能办事儿的全给下了狱!
余子式看着最后一页赫然的三个名字,手忽然一抖。
大将军冯劫,右丞相冯去疾,左丞相李斯。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余子式抬头看向曹无臣,“冯家父子入狱,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前两日找了个随便的由头扔进去的,约莫……约莫是两天前。”曹无臣说得那叫一个战战兢兢,这位上哪儿冒出来他至今都没反应过来。
“他们现在人呢?”
“在,在狱中。”
“带我过去。”余子式伸手就将案宗甩下了,他想起历史上那一对父子的结局,浑身的血都凉了。
两人一进牢狱,所见的一幕别说是余子式,就连曹无臣都愣住了。血,全是血,半个牢狱都被鲜血染尽了。曹无臣刷一下走上前探手试了一下两人的鼻息,当下脸色相当难看。他抬手从地上将两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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