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 105 章</h1>
林晓把故事讲给大丫和大利听, 他们也都觉得不错。
这故事充满趣味性,又沾了乡土气息,口味大众化, 一定能卖出去。
林晓越发自信, 只花了两天时间就改成了古代白话文。
没事可干, 林晓就去大伯家找大丫玩。
因为家里挣到钱了,大伯家现在天天烧坑,几个孩子就窝在家玩投壶。
这是他们从阿寿家学的玩意儿。将壶放在地上, 他们坐在坑上,往壶里扔竹棒。
林晓进来时,就听到三个孩子激动地拍巴掌。
大丫输了, 二丫和大利便要弹她两个脑瓜蹦。看到林晓回来, 她赶紧往后退,试图转移他们的注意力,“晓晓?你来啦。”
林晓点头, 脱鞋上坑。
大丫奇了, “你不是在家写书吗?咋有空过来?”
“写好啦。”林晓捧着小脸,“但是我爹没时间带我去县城。我也不知道我写的好不好。”
林满堂要在家读书,时间宝贵,林晓不想打扰她爹。
大丫替她出主意, “我大哥天天去县衙当值, 不如让他帮你拿去问问吧?”
林晓眼睛一亮,拍着巴掌后知后觉反就过来,“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
她急急忙忙穿鞋,“我现在就回家拿。”
一溜烟冲出屋, 刚好看到刘翠花进来, 她打了声招呼就跑了。
刘翠花叫都叫不住, 手里端着一盘刚刚炸好的鸡蛋泡泡,“哎呀,怎么就走了?我刚炸好的。”
大丫几个赶紧下炕,围过来,三个人,六只手齐齐伸向那碗鸡蛋泡泡。
二丫边吃边抱怨,“娘,每次晓晓来,你都要给她做好吃的。到底谁才是你孩子。”
刘翠花拍了下她后背,“竟胡说。要没有你二叔,咱家今年能过这么好的日子吗?怎么那么不懂事呢。”
大丫道,“娘,晓晓回去拿她写的书呢,马上就回来。”
刘翠花一听人还回来,扭头发现三个孩子眨眼就将鸡蛋泡泡消灭一半,心都疼了,将盘子往后藏,“得了,一个个都饿死鬼脱胎啊,吃那么多。给晓晓留点儿。”
三个孩子意犹未尽,舔了舔嘴唇。
刘翠花刚要端着盘子往外走,突然反应过来,“你说啥?晓晓写书?她写啥书啊?”
“上次我们从阿寿家借了几本小说,她看完也想写。”大丫随口道。
“哎呀,这孩子挺有才啊,居然会写书。”刘翠花啧啧赞叹,看了眼大丫,“你呀,得跟晓晓好好学学,你瞅瞅人家都会写书了,你也要跟上啊,将来你可是要嫁进马家的。你要是会写书,阿寿肯定会跟你有话说。”
大丫有些扭捏,“娘,我字还没认全呢。你就让我写书,你想得也太远了吧?”
刘翠花白了她一眼,“晓晓也就比你早识字半年。她现在会写书,那你明年应该会了吧?我怎么就想远了?”
好像说得也有道理啊,大丫竟然找不到话反驳。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刘翠花以为是林晓回来了,扭头去看,却发现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郎,生面孔。
刘翠花将鸡蛋泡泡放到桌上,走过来问,“你找谁啊?”
大利惊喜的声音在后头想起,“石头?是不是阿寿让你来的?”
刘翠花愣了愣,原来这是阿寿那边的人。
石头冲大利作了揖,“是,阿寿少爷让我给您送几本书,这些是刚上市的。”
大利接过来,再三道谢,又让大丫把之前借的几本书都找回来。
有一本还在晓晓那,大丫让石头进来暖暖身子,她去二叔家拿书。
刘翠花将半盘鸡蛋泡泡放到石头面前,“快吃吧。还热着呢。”
石头有些不好意思,连连道谢。大利给他倒热水,让他暖暖身子,好奇问他,“阿寿在家做什么呀?还是天天看书吗?”
石头喝了半碗热水,整个人才像活过来,抹了抹嘴,笑道,“是啊,他最近在琢磨写书。”
他从刚刚那几本书里,取出一本,“这个就是少爷写的。已经印成册子了。”
大利惊讶张大嘴,“啊?他也写书?”
石头一呆,“也?还有谁啊?”
大利挠头傻笑,“还有我堂妹。她最近也在写。”
大利翻看几叶书,上面有三分之一的字,他都不认识,看得磕磕绊绊。
他小脸一红,故作矜持地合上书,“你回去告诉阿寿,我一定会好好读的。”
院外,大丫和林晓从外面进来。
大丫将之前借的书归拢好,用包袱裹好,递给石头,请他帮忙带回去。
石头接了书,谢绝留下吃饭就告辞离开了。
等他一走,大利就将阿寿写的书给他们看,“哎,没想到,阿寿这么年轻居然就会写书了。他也太厉害了吧?”
大丫接过来,看了一段,发现自己有许多字不认识,就让林晓读给他们听。
四个孩子盘到炕上,刘翠花重新炸了一盘鸡蛋泡泡,林晓边吃边念给他们听。
阿寿写的不能叫小说,有点类似于前世她看过的童话故事,道理很浅显,但他语言生动,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不知不觉就入了迷。
这就是文字的魅力。
林晓早就过了看童话的年龄,就借了其他的书,将自己写的书留下,就回家了。
第三天是小年,大吉正好休息在家,林晓过来找他们。
几个孩子看到她来了,原本说说笑笑都住了嘴。
林晓觉得他们很奇怪,“怎么了?”
大丫握住她的手,“晓晓啊,那个,你别气馁,你是第一次写,肯定没经验,你多写几回,一定能写好的。”
林晓愣了下,瞬间明白过来,“我的书被退回来了?”
大丫看向大吉。
大吉给林晓拿了两块糕点,“晓晓啊,那个书店掌柜说,你的故事写得很精彩,但是语言太生硬了。”
说实话没被选上,林晓也挺失落,但是她这人就是打不死的小强,既然语言太生硬,那她改就是了,于是她失落过后,决定再改改,“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