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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城内灯火阑珊,秋风萧瑟惹人不禁裹紧外袍,守城门的两个金吾卫时不时闲聊几句,城门外走来几个人,小厮打扮的人拿出令牌路引。
金吾卫接过令牌路引,看到官职令牌上刻印的名讳,神色变了变赶紧请进城内。
进城的几人停在某处餐馆旁边,其中年龄稍小的少年仰头喊累,抬手捶捶自己酸疼的膝盖,实在走得脚痛,迈不出一步。
“脚疼?可是要人背着?”
温声低语似暖流贴近心口,朱曦和看向出声体贴询问的沈玄谧,又瞥向要上前来背他的侍卫,摇头如拨浪鼓,眼巴巴看着沈玄谧。
朱曦和嫌弃道:“他汗臭味好重,我才不要他背。”
侍卫低头嗅了嗅自己身上,在冷风中呆若木鸡,也不是很臭吧,顶多像臭鸡蛋那样。
转眼朱曦和已经趴在沈玄谧背上,双手伸出揽住沈玄谧脖颈,低嗅他身上冷香,呼吸湿热吹拂耳畔,和田玉般肤质白皙细腻,渐渐攀上红霞。
朱曦和不解道:“伴伴是很热吗?”
这哪里是热,沈玄谧面不改色托着朱曦和往背上掂了掂,哑声道:“臣是很热。”
不用走动,便瞌睡虫上脑,朱曦和在沈玄谧背上昏昏欲睡,睡着前迷迷糊糊道:“伴伴身上好香啊,好像那经受住傲雪寒风的寒梅。”
沈玄谧脚步停顿,面色如常走向皇宫方向,身后跟上的侍卫噤声不敢言语,心里只叹:看来这天是要变啰。
从武门走进宫中,等候多时的随行内侍退到沈玄谧身后,内侍提起手中绛纱灯照亮昏暗宫道。
身影在灯光下拉长倒在宫墙,沈玄谧偏首目光落在他与朱曦和交织一起的身影。
朱曦和是从龙床上醒来的,脚趾红肿难消,待擦药了才消下去些,御前伺候的人换了别的大铛,沈玄谧已不在宫殿内。
次日早朝结束,朱曦和埋在堆厚厚奏折里出神。
“朕问你,你会医术吗?”
百晓生摇摇折扇,戏谑道:“难不成陛下是求在下医治?”
朱曦和:“盒盒…”
话音刚落朱曦和转身便要走,百晓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陛下所中的毒绝不是普通的毒,宫中御医都号脉不出,在下只不过会些三脚猫功夫,又有何能耐能比得过宫中御医。”
朱曦和渐渐回过神,坐他对面的裴清规执笔处理奏折,覆舟唇轻启说道:“臣听说,陛下前几日将陇右总兵抄家了?”
陇右总兵?朱曦和托腮思索,他是想把陇右总兵抄家处理,可他并没有下令啊,越权执法,只有沈玄谧能做到。
朱曦和拿起旁边的茶水抿了一口,淡定说道:“是又如何?他想谋反,这人留着就是个隐患。”
原以为自己会被训的朱曦和听到几句裴清规的夸奖,不敢置信的眨眨眼,迟疑道:“朕…没听错吧?”
裴清规合上手中奏折,眉眼带笑,浅笑道:“陛下长大了。”
小铃铛晃着鸡毛掸子样的尾巴跃上书桌,照顾小铃铛的宫女惊慌失色,唯恐惹怒陛下,忙提着活泼的小铃铛躬身退下。
裴清规请礼回去后,朱曦和才从八卦的宫女们里得知陇右总兵自己承认密谋谋反,现在正待在东厂地牢受酷刑。
朱曦和攥紧拳头为自己愤愤不平,说道:“可恶,那抄家后的钱财岂不是只有五分之一充公进国库,朕还是很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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