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中毒而亡。”仵作也十分清楚,他忽悠不了苏子柠。
而听闻苏子柠,还是王妃,他一句胡话都不敢说。
尸体摆在这里,哪怕是最简单的仵作,也知道这个案子怎么断。
“所以,花掌柜根本不是因为疫病身亡,现在去大营里面,把花掌柜的家人带出来。”苏子柠虽然进不去大营,但是有萧麟昱在,找个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五殿下,王妃此行万万不可,大营里面可都是沾染疫情的人,绝对不能给放出来。”宁宇可心知肚明,他们制造的那个大营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进去就是死。
如果让里面的人出来,毫无疑问,也会是死,只不过是青阳县的人死。
“我和王妃已经做好了安排,就不用宁县令操心了。”
早前,苏子柠已经给出了详尽的大营解散方案,而且越是这样下去,或许对青阳县的恢复更加的不利。
而刚好苏子柠的解决办法,会让这些因素一点点蚕食,以致于青阳县恶劣的环境能够改善。
首先,苏子柠会在大营里面挑选出一批人,进行大营的里外交界,还会把大营划分为无病区,和轻重缓急区。
这样的划分,既能够给大营的人自由,也能有针对的进行看诊问医。
与此同时,前去看诊的大夫,萧麟昱和苏子柠都以重金酬谢。
花掌柜的儿媳已经不慎病死,而她的儿子却在疫区呆了数日,仍然没有任何发病的症状。
在沐浴更衣后,全副武装的来到了县衙的公堂。
一见到萧麟昱和苏子柠,他就知道,或许花家的冤情可能有救了:“参加五殿下和王妃,求求五殿下,救救臣民,我母亲之死,实在是有冤情。”
“大可不必着急,你仔细说来,你母亲究竟是因何而死,你又是如何被抓去疫区。”花掌柜的儿子姓张,叫张子豪。
早年,花掌柜的夫家是绸缎庄的二当家,可是因为意外去世了,花掌柜成了寡妇,也没有再嫁,反而一个人拉扯着张子豪长大。
母子情深,张子豪如今身陷疫情之中,痛失母亲又痛失发妻,已经十足可怜,又因为母亲之死实在是漏洞百出,不免觉得委屈,一个七尺男儿,就在堂下落泪。
“我母亲在家中好好的,素问疫情四起,我们家早就备好了草药,以防万一,甚至于连铺子的事情,都搁置了,没开几日门,就为了一家安稳。”眼看着张子豪也说不到正题上,就被苏子柠打断了。
“你母亲死的那几天,可否出过门?”
“出过,当天去开了铺子,只开了半天,母亲买了一条鱼回来,说是卖出去一个大单。”接了单子,在家赶工就可以,不用上工,倒也是不错。
铺子不能经营,折损了不少银两,那日开心,一家人在一起喝了点酒。
“可是没想到,母亲第二天天明就死了,当时报了案,有仵作来,说是母亲在半夜死的。”张子豪对那天的事情,印象非常清晰。
“那仵作有没有跟你说过,你母亲是什么原因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