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桀桀桀桀。”
刘员外早已经吓破了胆,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
“啊!女儿你就放过父亲吧,父亲知错了,父亲不该害得你不能投胎转世。”
“咯咯咯,桀桀桀桀,父亲为什么不救我啊?为什么非要我死的这么惨?”
汗珠子从刘员外得脑门上滚落下来,模糊了他胖的眼睛,他大口喘息着。
“兰兰,是父亲没有能护住你,让那些黑了心肝的非要对你下手,父亲也不想的,可是那朝廷赈灾粮食一事,父亲本就想要瞒住,可是你为什么要在外面偷听?”
听到这里苏子柠心中大喜,于是她耐下性子继续“演戏”。
“父亲,难道女儿的命就比不过那赈灾粮食么?到底是何人非要要了女儿的命?女儿至死都不知,阎王老爷说,如果女儿不说清楚自己的死因,他就不让女儿去投胎做人,女儿真的好苦啊!父亲你就来陪陪女儿吧!”
一边说着一遍朝着刘员外周边丢石子,制造出诡异气氛,吓得他失声尖叫。
“不……不是我害得你,是……是想要吞掉这赈灾粮食的朝廷中的人想要害你。”
说完这句话,他只感觉周遭的一切顿时都亮了起来。
刘员外正在迟疑的时候,只感觉一阵风袭来,紧接着面颊上便是“啪”的一声,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你这个老不死的,你这个遭瘟的人,你到底是有多狠的心这才将女儿给害了啊!”
只见刘夫人一脸痛恨地用手指着他,气的浑身发抖,周围尽是自家家仆也皆是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刘员外看着他们的神色,知晓自己刚才所言恐怕已经悉数被他们听了进去。
万万不可,自己可是还想着通过那人走上仕途,若是在此处阴沟翻船,那么之前所做的一切岂不是都白费力气?
“夫人,你刚刚听到的不过是我信口胡诌的罢了,我也是为了安抚女儿的亡灵罢了,可并真的如此做过,你要相信于我!”
刘夫人早已泪流满面,恨不能将眼前之人撕碎。
“姓刘的,你可知晓女儿今年不过才年方十八,若还活着郴县城中早已有人登门提亲,若是不这个意外,女儿现如今早已与他人定亲。你可只有这一个宝贝闺女,谁曾想你眼睁睁地看着她死?你这个挨千刀的不得好死呦!”
刘夫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苏子柠见眼前的闹剧也是时候该收场了,于是从自己的手下使了个眼色,众捕快上前将刘员外擒拿着扭送至郴县府衙。
如今这个案子好不容易破了,长期积压在苏子柠心口的一股闷气终于消散出去,如今父亲从牢狱之中脱身也指日可待。
听闻苏子柠将勾结外人劫走赈灾银的刘员外捉拿归案,萧麟昱听闻后也颇为差异,于百忙之中抽身前往府衙大牢想亲自审问,苏子柠只好也需跟随。
待刘员外被狱卒提审押至萧麟昱面前,只是此时的他已然不复往日那般富贵奢华的模样,一身缎面袍子因其受刑早已残破不堪,零零散散挂于身上露出里面早结痂的血红伤口,整个人颓废的垂着头一言不发被绑在刑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