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皇亲贵胄,就是······季锦筠都不敢想下去了。
京都距离平安镇何止千里之遥,易飞尘的行踪又怎会暴露。季锦筠忽然想到自己曾经打着易栾的名号在镇上行走,不过时日并不多。易飞尘被人发现不会是因为她吧?
季锦筠愧疚,若真是因为她破坏了易飞尘平静的生活,让她情何以堪。
“村正爷爷,我还有事,玉佩的主人是明理之人。你将事情始末讲明既可。”季锦筠不安的说道。
“沈公子,你也听到了,都是小孩子贪吃惹得祸。一场闹剧而已,还望你和你家主子说上一声。季锦筠有事,先行告辞。”
季锦筠顾不得许多,上楼去喊了沈岚儿和几个孩子孩子匆匆离去。
刘家村。
“岚儿,我出去一趟。你看好向文他们,别出去胡闹。”交代了一声,季锦筠顾不得许多,屋门都没进,骑着自行车出了门。
她要把京都来人的消息尽快的告知易飞尘,不管那个梁公子是不是来寻易飞尘的,早些做好准备,总是没有错。
若是,好早做打算,不是,不过虚惊一场,也没什么损失。
两人只是婚事作罢,又不是做不死不休的敌人。京都乃虎狼之地,易飞尘好不容易从中脱离出来,让季锦筠眼睁睁的看着易飞尘被迫回去,她做不到。
爱情没有了可以有友情,可以有兄弟情,总而言之不是冷漠,明知对方将会面对被强迫做不愿做的事,淡漠的故作不知。
季锦筠停车子,靠在树边,车子到了她都没心思去扶。直直的冲着学堂跑去。
学堂大门紧闭,季锦筠拍了几声都没人应答。
今日不是初一更不是十五,麦收的日子也还没到不可能放假。学堂里为何没有传出孩童的读书声?
季锦筠又用力的拍了几下。
易飞尘会不会出了什么不测?季锦筠的脑子乱作一团,戎朔的背影浮现。她都已经逼迫自己放手,易飞尘绝对不会有事!
季锦筠拔下发簪,塞进门缝一点的一点的将门栓拨开。
“易飞尘,你死没死,没死赶紧回我一声!”季锦筠冲进屋子,空无一人。只有茶杯掉落在地,支离破碎。
出事了吗?季锦筠脸色刷的惨白,夺门而出。
荷塘边上,季锦筠极力的嘶吼着戎朔的名字。
空荡荡的树林回荡着季锦筠喊声,却是无人回应一声。
“戎朔!我知道你在这里,易飞尘在哪里,在哪里!”季锦筠很想知道易飞尘是否安好,她救人难道错了吗?那个眼神幽冷如狼一样的男人,第一眼看她的时候就带着杀意,要不是自己救了他,恐怕活不过半刻就会变成弃尸荒野的死尸。
那晚,两个男人相遇之时就蹦窜着互相忌惮的火花,后来发生的一切,她明知道只是一场阴谋,不得不装作深陷其中。和易飞尘决裂,取消婚事,让易飞尘承受在雨中冲刷的痛苦。
不能给你余生,至少让你安好。她错了吗?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谁说的鬼话,根本做不到好不好?自己也是脑子进水,会相信这样的谬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