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过你,但是那份爱早就已经消失了,我现在心里只有季瑾筠一个人,没有第二个位置。”卫渊凝字字慷锵有力,他不想骗人,也不想骗自己的心。
“好......好......”华阳郡主眼泪如雨一般落下,她边说边后退,内心已经宛如死灰,所有的不如意都在同一时间压向她,她仿佛被稻草压死的骆驼,已经再也没有生的希望。
奔向白墨抽出了他腰间的佩剑,华阳郡主速度之快让白墨也无从下手,想要阻止还被割伤了手。
拿着剑直指大家,华阳郡主啼笑皆非,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落得这样的下场,一手好牌竟然被自己打的稀碎,难过很愤怒更多的是绝望将她重重包围,她不能接受卫渊凝居然爱上了那个贱婢,也不能明白原来自己的没一次诬陷都是推波助澜。
“我这一生爱着我的竹马,却没想到偏偏有别的红杏抢占了所有风头。”华阳郡主说罢,直接抬手举剑抹了自己的脖子。
“凝雪!”卫渊凝大惊,立马过去抱住了倒地的华阳郡主。
鲜血灌入口鼻,华阳郡主这才知道原来死之前是这么的痛苦,她嘴里那种浓重的血腥味特别难受,脖颈处也毫不留情的渗透出大量的鲜血,温度一点点的从她身体里溜走,就像是她不眷恋这个世界一般的不眷恋主人的身体。
卫渊凝眼神复杂的抱着华阳郡主,他心里有难过有也不舍,这毕竟是自己认识了这么长时间的一个人,她也曾经带给过自己许多故事。
总有一些事情是无力回天的,华阳郡主就这样离开了这个世界,卫渊凝作为她的配偶定然要给她准备身后事。
季瑾筠心中很不是滋味,她也尽心尽责,在这两天内安排着华阳郡主的后事,大大小小的形式和过程都是她亲自主持的,这已经是她最后能为自己的敌人做的事情了。虽然季瑾筠很不喜欢华阳郡主,也一直把她视为自己的敌人,可是现在人都没了季瑾筠也就不再追究。
华阳郡主挺可悲的,一生骄傲放纵,敢爱敢恨却也太过极端,即便再怎样不同也还是没有逃过做朝政的傀儡,她的命运其实同季瑾筠一般,两个人多多少少都被父亲当做了棋子,置身在混乱不堪的争权夺位之中盘旋抵抗,可又有哪一个逃过了命运呢?
一直沉浸在不怎么愉快的心情中,季瑾筠差一点就忘记了之前答应炎烈天的事儿,好在现在出了这档子事之后自己有借口可以出去,于是季瑾筠就以自己要出门散心为由在约定的时间和炎烈天李云鹤集合,准备着要离开这里去寻找李云鹤的师傅。
“听闻你家中出了大事,这样走没有关系吗?”炎烈天没有很直白的说出来,而是侧敲旁击的询问着。
“没关系的,正好我也出去散散心,也给卫渊凝留一点私人空间,毕竟那是他的青梅竹马,人没了总是要难过的。”季瑾筠理智又冷静,她已经想这件事想了好长时间了,自己现在做出来的选择才是最恰当的,更何况她说要出去散心卫渊凝都没有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