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院子里那棵随风飘落花瓣的大树,却到现在都不知道这棵树到底是什么树,美酒入喉,季瑾筠知道自己不能再多喝了,要不然明天就真的要一睡不起了。
手轻轻地拾起了一地的花瓣,季瑾筠用手一扬,看着花瓣再次纷纷落下,感受着这来之不易的安静和美好。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草堆里传来,只可惜季瑾筠喝的有些迷糊暂且听不到。
青色薄衫,粉色花瓣,纤纤手臂婉转的晃动着,季瑾筠在前不久看了一些个姑娘跳舞,一直不喜欢这种古色古香的东西的她,也终于被那绰约的舞姿沦陷了,怪不得古时候的男人都喜欢看,看来是有道理有原因的,现在她就是在学习那些女子的舞姿,虽然有些笨拙,但还是很努力了。
“翁且言且泣,余温言释之,恳其奏盘铃乐,作牵丝傀儡戏,演剧于三尺红绵之上,度曲咿嘤,木偶顾盼神飞,虽妆绘悲容而婉媚绝伦......”哼唱着歌曲,季瑾筠看着自己的手指挽成兰花,脚步还要跟上自己的步调,却没有想到一个不小心踩空了身后的台阶,身子直接就向后倒去。
本以为是跌在冰冷的地上,季瑾筠都已经闭上了眼睛等待着疼痛落在自己的身上,却没有想到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中。
“你是谁?”季瑾筠看着面前蒙面的男人,她已经喝的有些多了,没有追究这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家里,而是缓缓伸手,准备一把拉下他的面罩。
“姑娘你酒饮多了。”男人扶起了季瑾筠,他就是她朝思暮想的那个黑衣人,今日专程过来探望一下,却没有想到看到了喝醉的季瑾筠,满面的绯红和笨拙的舞蹈,还有那五音不全的唱腔,着实是让他大开眼界。
“让你见笑了。”季瑾筠缓缓起身,她认出来了对方是谁,她只是有一点点的晕乎,但还不至于啥也不知道到耍酒疯的境界。
“我今日来就是想看一看姑娘最近怎样。”黑衣人看着季瑾筠,眼神就像是被激起千层浪的水波一样,一圈一圈的泛着涟漪。
不过季瑾筠看不见,因为黑衣人的眼前还遮了一层薄纱,他就是不想让季瑾筠看穿自己的心思,也不想让季瑾筠认出来自己是谁。
“进来很好,希望你也是。”季瑾筠坐下来,上午的那些不舒心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毕竟最想见的人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那真的是今天中老天给自己最大的幸运。
“我也不错。”黑衣人点了点头,他的目光还是是不是的偷偷瞄着季瑾筠,脑海里还是刚刚她在跳舞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久久不能忘记,一直萦绕在自己的脑子中。
“你看这树。你知道它是什么树么?”季瑾筠指了指前边的那颗自己一直不知道名字的大树,只感觉它的花瓣是那样美丽。
“一种海棠。”黑衣人回答,盯着树看了好长的时间,不禁就回想起来了自己之前的事情,再怎么说这也是自己的家,这树也是自己种的,还是自己亲手种在院子里的,它承载了许多自己小时候的记忆。
“原来如此。”季瑾筠点了点头,现在自己知道这树叫什么了,可是她什么时候才能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叫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