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20节</h1>
陆衍生原本被迫停顿的步伐此刻再次踏起:“如果你要说的是这些,那么不送。”
然而叶珊却不依,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角,一点一点收紧:“陆衍生,就当可怜可怜我,陪我一会可以吗?”
叶珊从来都是高贵的,第一次对陆衍生低下了头。
只是陆衍生生来薄情,他甚至都没回眸一次,淡淡吐出两字来:“放手。”
叶珊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角,却发现怎么也不能松开了这手。她挺直了背,有些落寞的样子:“你一个人这样苦撑着又是何必呢,陆伯父一直都希望我们结婚,你难道就不能顺了一次他的心吗?”
“叶珊,婚姻对你意味着什么?”他突然转身看着她,口吻带着一丝凌厉:“怜悯还是施舍?”
叶珊的脸色逐渐泛白,随后抬眼看着他:“那你和林施洛的婚姻呢?你认为不是一种怜悯和施舍吗!”
叶珊突然上前紧紧抱住了他的腰:“衍生,你和她离婚吧。”
陆衍生的脚步一顿,而叶珊却是哭红了眼:“衍生,你为了帮她何必要做到这个份上呢?”
外头的风声忽而大了些,陆衍生不知门外站着正喘着粗气的林施洛。她从医院慌忙跑回家中,没有看见陆衍生。
她发了疯似的去找陆衍生,才发现一点也不知道陆衍生平日里到底爱去哪,唯一熟悉的那串手机号早已烧散在了那场大火里。
她一人坐在陆氏很久,若不是看见了叶珊的出现,怕是她怎么也不能死了这条心吧。
谈何原谅呢?
她有些嘲讽自己的不理智,裹紧了身上那有些单薄的病服。
走在充满冷意的街头,零零散散的几人倒是让她显得不那么孤独。
她拿着仅剩下的点钱买了几罐啤酒坐在了路边,这样的确很颓废,却似乎让她找到了些当年的影子来。
她一口一口的灌着那涩嘴的酒,不知怎么就红了眼。
在找陆衍生的路上,她想了很多。
如果鹿鹿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她就不和他继续斗下去了。可是那一幕却意外的生扎进了她的心窝里,让她瞬间清醒下来。
她和陆衍生之间,好像只能这样斗下去,头破血流谁也不会服个软。
太久没有碰过酒,林施洛有了些醉意来。
好像是在她离开军事大院的那一年,那时她该是十五岁吧,却依然爱嘲讽着陆衍生,嘲笑他长得清瘦不像个男人。
而那天一向不理会她嘲讽的陆衍生第一次直视着她的眼:“那怎么才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