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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荆直视李琇蕥略带疑惑的眼神,毫不犹豫地说了出来,“我的口径和五小姐的一致。”
李琇蕥深深地看了紫荆一眼,诧异了一下之后,便释然了,“紫荆,你是个聪明的丫头,我欣赏你。”
“小姐,我自跟了您,便认你是我的主子。为人奴仆,怎能有害主之心?主仆一心,才能在府上立足,若您出了差池,我一样吃不了兜着走。”紫荆顿了顿,“大小姐掉入湖中,本就和你没有关系,况且……她还想要下毒害你。这件事情,我已经和魏嬷嬷说了,不出意料的话,这会儿应该传到老夫人耳中去了。”
李琇蕥勾唇,如墨眼眸泛着得逞光芒,小舟上的别有用心,还是很有用处的。虽心里有底,可李琇蕥还是佯装出很后怕的样子,“下毒?紫荆,这话可不能乱说。”
紫荆拉住李琇蕥的手,真诚地叹了一口气,“小姐,有些时候您的确很睿智,可有些时候却觉得您有些粗心了。我虽跟在老夫人身边伺候许久,但早耳闻大小姐不待见您,您想啊,她要真的有心邀您赏玩,那多看得起您呀,她这一下,摆的就是鸿门宴。只不过偷鸡不成蚀把米,无意把自己搭进去了。”
说完这些话后,紫荆接着把她看到蚂蚁死掉的场景说了出来,“您下一次可要小心大小姐了,她仗着自己是嫡女的身份,胆大妄为极了。有句话,想和您说很久了,今儿从魏嬷嬷那儿回来感触颇深。小姐,树大招风啊,您被老夫人看重,有的人会嫉妒的。”
“紫荆,你把话说到这份上,我是心知你的一片真心的。”李琇蕥十指交叉,示意紫荆看,“我就像是这另外的五个手指,要不和我祖母有密切联系,被我祖母重视,我和我那病弱的娘亲如何能求存于府中?”
李琇蕥一席话,听得紫荆无话可说,“小姐,不论如何,小心为好。”
李琇蕥点头。
寒风嗖嗖地刮着,外边的风声越发的响亮,听得人心里莫名心慌。
李琇蕥躺下之后,并不曾睡下。李芊娇出事,没有死掉实在可惜了,下次应该还有机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到那时,就能好好地欣赏李修德痛彻心扉的模样了。拳头狠狠握住,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凸起,如同毒蛇一般泛着躁动的仇恨。
不知过了多久,便闭上了眼眸,不由地睡了过去。
睡意昏沉,模糊间,感觉一双手游离于面容上。手掌传达暖意,好似冬日里的烈焰,灿烂得让人不由在睡梦之中弯起了唇角。幽黑房间里,模糊的影子倒映墙壁上,魁梧身材,令人浮想联翩。李琇蕥睡得发沉,可出自于习武之人的敏锐,让她察觉到了这人并非梦中之人,而是实实在在的人。
陡然睁眸,她拳拳打击,男人躲避不及,鼻子竟被捶了一下,只听得闷哼一声,李琇蕥快速地穿上衣裳,面色冷凝质问,“谁?”
黑暗中,低沉的嗓音淡然响起,“我。”
李琇蕥皱眉,冷笑一声,“堂堂摄政王原来是个不要脸的登徒子,说出去多难听。大晚上的闯入女子闺房,可不像是皇家之人会干的无耻之事。”
不等元君澜说话,暗红色的烛火摇曳了一地的尴尬。无法看到对方的时候,元君澜还觉得能面对李琇蕥,可当烛光照耀在那双眼睛时,莫名地心里漏了几拍。
那双如坚冰一般的寒眸,盯得人挠心抓肝,逼问的话语里带着浓浓不屑和看不起,这让他心里堵得慌。也不是说喜欢她,就是……莫名地想要来看一看,没想到这一看,就上手了。
干咳一声,他现出比李琇蕥更阴沉的脸:“本王不是登徒子,三小姐可不要乱说话。”
李琇蕥气极反笑,“我乱说什么话?你现在难道不是在我房间里?想不到你是这样的元君澜,实在令人反感!敢做就要敢当,扭扭歪歪的,又不是歪瓜裂枣,看得人不顺眼。”
元君澜脸颊抽了抽,上前就要对李琇蕥动手。李琇蕥快速朝后,做出防备样。她进入备战的状态,让元君澜有片刻的失神。也就是在元君澜失神间,李琇蕥出拳攻击,招式狠辣,招招致命,根本不容人不反击,一点儿都不像闺房之女子行事之风格。元君澜错愕,开始防守,没有半点反击之意。几招下来,李琇蕥发现根本就伤不了元君澜毫毛,这让她开始思索元君澜的死穴到底在何处。
她伸腿,横扫男人下盘,男人不仅巧妙躲过,还用力地抓住了脚裸。
李琇蕥面色绯红,也不知是运动所然,还是因为害羞。她忿然低吼,“拿开你的臭手。”
元君澜低头看了看脚裸,细腻的滑顺,让他失了神地摩挲几下,“原来你的脚丫这么像珍珠。”
“不要脸!”李琇蕥挣扎,“你再这样,我喊人了。”自问武艺一直都很好,却不曾栽在元君澜手上,实在让人憋屈。武艺上栽了,喊人这事上可不能怂。
“来……”人字还没有说出,元君澜捂住李琇蕥嘴巴,眼神警告道,“你敢喊人,我就敢非礼你。”
李琇蕥黑眼珠转了转,纳闷地反驳:“你摸了我的脸了,这还不是非礼?”你元君澜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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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君澜目色深沉,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在那双迫使的目光下,挤出了这么些话:“你要是敢喊人,我就敢继续非礼。”
李琇蕥崩溃,“你还是元君澜吗?”
“你我不过见过两次面,说得你多熟悉我?”……元君澜别过脸,他也开始怀疑自己了……他也不能理解,大晚上睡不着,第一个想要见的人会是她!似乎直视自己繁乱思绪,他索然无趣地放开脚裸,做出淡然样,“你就当做了个梦,当我不存在就行。”
说着,麻溜地跳出了窗口。李琇蕥不甘心地跟了上去,在窗户边,看着黑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中。外边……竟还下着雪。元君澜,你变得让人感觉陌生。当做了个梦?她倒是希望所有的一切都是做梦,这样家里的人还安康地活在这世间。而你,依旧是我心里的尘诗。可这不是梦,我的家人含冤而死,就在我的面前。我父亲满腔热血,一心忠诚,为国为民,却换来惨死,试问忠臣们有没有寒了心?你元君澜,在许家身陷囹圄时,是否曾想过帮许家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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