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裙,戴过她心爱的金花了。
宋越北掌心拢着一朵浅紫色的绢花,指尖在柔软的花瓣上反复揉弄,一箱子绢花里,他觉得这一朵最衬她,她穿紫色很好看。
他想着递出时该说些什么,却在她抬起头看来的瞬间收紧了手,将花藏进袖中,话咽进腹中。
他改口道:“做了噩梦?”
她抽了抽鼻子,擦去眼角的湿痕,心里仍空落落的,“不。”
“是一个很好很好很好很好的梦。”
刚醒的声音本就绵软,此时还有藏不住伤心的鼻音。
宋越北将手藏在桌下,把掌中的花放进了盒子里,“梦到家人了?”
玉鸦擦干净脸上的湿痕,点了点头。
小傻子已经没家人了,他这些天也曾旁敲侧击她是否还记得家乡在哪里。
她只会说两个字,山上。
世上山那么多,他怎么下手去找?
她没家了,只有他。
宋越北心口一软,“那今天就放过你,出去玩吧。”
她站起身并没有他所料想的那么高兴,低着头匆匆拉开书房的门走了出去。
这一觉睡得天空都染上了火焰般得昏红,她站在宋幽身边与他并肩仰头出神地看着天边层叠的云。
太阳一点点消失在天幕,只剩最后一点余晖,像是一场熊熊燃烧的大火烧到最后,仅剩一点微末的灰烬。
她垂下头却又开始对着宋幽腰间的长剑出神。
四师兄从不将剑这样挂着,他总是将剑背在身后。
在她这样的注视下就是石人也难以无动于衷,宋幽终于主动侧过头对她说了第一句话,“你在看什么?”
她偶有出人意料之举,但大多数时候却都很安静,让人摸不透她究竟在想什么。
玉鸦指了指他腰间的长剑,“这个是剑吗?”
宋幽点头,“没错,是剑。”
她仰头望着他,残余的最后一缕阳光荡漾在她的双眸里,仿佛黑暗中骤然炸开的烟花。
“可以让我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