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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时景笑着点头,他同裴洛一起进屋,将暖手炉塞到小姑娘手中。

“大夫来过了吗?可有受寒?”

“没有,回来后我喝了姜汤,还喝了驱寒的药,可苦了。”

裴洛纵使怕苦,也明白良药苦口利于病的道理。

“你昨夜是连夜出城抓到田县令他们的吗?画舫着火,还有落水,你是不是早有预料呀?”

裴洛对昨夜的事仍有诸多好奇。

“田宏深刚出城门便被追上了,至于昨夜……确实是一个局。”

昨夜田宏深意欲和异族人交易兵器,未免打草惊蛇,霍昭守在码头等候交易,他赴宴让田宏深安心。

林时景解释完,裴洛安静好一会儿,忽然抬头问他:“所以,你是在拿自己性命做局吗?”

明知是鸿门宴,还是要去。

小姑娘问得认真,林时景指尖一顿,他想解释几句,却发现他完全无法反驳这句话。

“生气了?”

“有点吧,”裴洛点点头,又叹了一口气,“其实我已经猜到你是设了一场局,本来很生气的。”

“那现在呢?”

“还是生气。”小姑娘十分诚恳地回答。

林时景失笑:“那有什么区别,是现在没有刚刚那么生气?”

“不是,”裴洛摇摇头,“我只是试着站在你角度思考整件事,或许对于你来说,昨夜那样的安排就是最好的。你并不是故意不顾自己性命,而是不得不为之。

“后来我又想了想,那些因为田县令贪污受贿,被赋税压垮的人家,因为他罔顾刑法而不得公平的百姓,好像就更能理解你的决定了。”

田宏深作恶太多,早日伏法是民心所望。

裴洛说完,喝了口茶解渴。

她放下茶杯,对面的人依旧瞧着她,目光有些复杂。

小姑娘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没有。”

“那你看着我做什么?”

林时景收回目光,轻轻转悠手边的茶杯,浅笑:“因为我什么都没和你说,你却好像听完了我所有的解释。

“我本以为,你会很生气地警告我,下次不能再这么做。”

“我本来是这么打算的呀。我现在也想告诉你,如果下次有类似的情况,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不是警告他不能再这么做,而是要保护好自己。

林时景轻笑一声,应下:“好。”

两人安静地坐了一会儿,林时景欲起身时,忽又想起一事。

他低眸看向裴洛:“昨夜为什么会下水救我,不是怕水吗?”

裴洛闻言,无奈叹气。

又是这个问题,昨夜嬷嬷和绿芙轮番说她,她也想了好久,也没得出个答案。

“我也不知道,当时只想到了你不会凫水。不过以后我应该不会怕水了。”

林时景听完这句解释,目光有些探究地看着小姑娘。

裴洛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甚是怀疑:“我脸上真的没有东西?”

“没有。”

林时景笑着摇摇头,他收回目光,意味深长地道:“我只是忽然发现,你和我想的有些不一样。”

“不一样,哪里不一样?”

林时景不言,任凭裴洛追问,也不回答。

哪里不一样?

大概是之前他总认为她需要旁人保护,却从未发现她也能保护他。

甚至有些话,不需要他说,她亦能明白。

——

田宏深一案解决,上京日程近在眼前。

林时景忙于审问,裴洛几乎见不到他。

但是很快她便多了一个小伙伴。

“死人?他是从死人身上查出端倪的?”

“确切地说,他是从那人的身前言行以及和旁人的关系查出问题,一再细究才确定田宏深私自开矿这件事。”

“那你快说说他是怎么发现的?”

裴洛轻轻拉了拉旁边人的袖子,催着他说。

样貌俊秀的白面书生转了转手上的扇子,勾了勾手指,裴洛立马将耳朵凑过去。

“你喊一声昭哥哥,我就说给你听。”

裴洛立马直起身子,坚定地摇摇头:“那我不听了,我也不是非要问你。”

小姑娘起身就走,一点都不留恋。

“欸,你怎么跟小蝴蝶一样,不就喊声哥哥吗?有那么难吗?”

霍昭起身一臂挡住裴洛。

裴洛也不示弱,“那你说不说,不说我走了。”

“你这小姑娘,还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霍昭一边叹气一边摇头,见裴洛无所动,摆了摆手,“算了,算了,本公子今天心情好,免费说给你听,坐下坐下。”

“那我也勉为其难听一听吧。”

裴洛藏住笑,端正地坐下,仿佛一点都不好奇。

霍昭见她这副模样,展开扇子摇了摇:“我怎么觉得你和林时景那么像?都是能做戏的人。”

“你是在夸我吗?”

霍昭一噎,喝了口茶,“说正题说正题。那个死人姓柳名沧,是个书生。”

“柳沧?”裴洛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她想了想,终于从久远的记忆里翻了出来。

“我知道这个人,他好像去田府求过亲,不过被打出来了。听说当时伤得还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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