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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轻易?怎么会?”

林时景笑而不答,让她去清点那些东西。

很轻易当然有些夸张。

不过陶氏一见到林时景,就想起上次他说的那句话。

“若是在金都,这样的妻子,没有人家敢要。”

明晃晃地威胁她可能被休妻。

她不得不在祠堂跪了一夜,裴铭气裴如月教唆裴如佑,竟派着人守着她。

她实打实跪了一夜,跪得膝盖青瘀,还在门槛边跌了一跤。

不偏不巧,正叫姨娘看个正着。

陶氏不敢说,裴铭还是要理论一番,但结果显而易见。

“姑娘,以后我们便和他们毫无关系了。”绿芙高兴地道。

裴洛用力点点头,眉眼弯弯。

如今东西尽归,她便彻底与裴铭一家彻底划开界限。

当初裴老先生过世时,裴音答应过不会亏待裴铭一家,该给他的一分没少。她临走前,也留下不少东西给他们。

裴音不欠裴铭,裴洛自也不欠他们。往后他们日子过得如何,全靠他们自己。

“谢谢你。”裴洛清点完,转头对林时景道谢。

林时景接过丫鬟取来的披风,替她披上。

他从怀中取出一信,交到裴洛手中:“不用急着谢,先看看这封信。”

“啊?”

裴洛一脸茫然,她低头看信封,只见上面写着“裴洛亲启”四个字。

“这是我的信?你怎么会有我的信?”

“因为这是我母亲写给你的信。”

第16章生辰

裴洛拆开信封细细读完。

三张信纸上写得满满当当,字体温婉大气,仿佛一个和善的长辈坐在面前,面带笑意关心小姑娘的生活,宽慰她的思母之情,将长辈之间的缘分娓娓道来。

永靖七年,长公主和驸马游历至临榆县,偶遇裴音。两人一见如故,结为好友。

不久后,金都传来消息,昌王投敌叛国,勾结西炤,意欲谋夺皇位。驸马连夜带兵赶往边关。

然他离开的第二日,一波刺客意欲刺杀长公主。

裴音察觉不对,带着长公主躲入地窖,在即将被发现之前,官兵赶来,得以侥幸逃脱……

信上轻描淡写,但裴洛不难想到当时的情况有多凶险。

她一张张读下去,长公主的言语轻柔,纵使那般凶险的场面,亦能平静淡然地描述。

裴洛一直看到最后一句话,目光一怔,她低着头思索,忽听见身后脚步声响起,她迅速折上信纸。

“读完了?”林时景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裴洛将信塞回信封里,轻呼一口气,转身:“嗯。”

“我听月儿说,母亲此前曾派人来寻过你,只是那时……”

“月儿?”裴洛疑惑反问。

林时景一顿,他走到长廊边坐下,招了招手。

裴洛乖巧地坐到他旁边,“月儿是谁?我认识她吗?”

“嗯,不算认识。”

林时景顿了一下,继续解释:“看来母亲未在信中解释这件事。令堂刚去世时,母亲曾让人来寻过你,意欲带你上京。可还记得此事?”

“嗯,”裴洛点点头,回想当日的情形,“那时我很伤心,不想离开娘亲住着的地方,也没有仔细去听她们说的话。我也没想到母亲以前说的那位好友,就是长公主。”

裴音病重前知裴铭一家不可靠,她托长公主和裴鸿远照顾她的女儿。

临终前,她告知裴洛,若有人带着信物来寻,可跟他们上京。

彼时裴洛心伤,避而住到落云山上。

她曾经以为这位友人不会再出现,不想长公主竟留人照看她。

“所以我跪祠堂那日,你才能那么快得到消息。那堂舅呢?绿芙跟我说,卫大哥亲自去通知堂舅的。”

按理说,林时景应该不知道她堂舅的事。

林时景轻咳一声,眼底难得带有几分心虚:“如果我说,我派人查过你……”

“啊……”裴洛拖长音调,目光中带着些不赞同,“可你为什么不问我呢?还私下偷偷查。”

小姑娘着重强调“偷偷”两个字。

林时景无奈扶额:“这件事是我做得不对,我欠你一次,你若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他不曾细问母亲关于裴洛的事,来临榆县前更不知她姓裴。

之前那次母亲本欲让他来接人,他因为其他事耽搁。不想阴差阳错,他还是到了临榆县,见到了这小姑娘。

“那先欠着吧。”裴洛语调陡然变得欢快起来。

林时景笑了笑,他从袖中取出一物,掀开锦布。

锦布上是半块玉佩,刻着一朵莲花。

裴洛目光一停,“这,是信物?”

“嗯。”

“我也有,你等一下。”

裴洛起身跑回去,很快又拿着一块玉佩跑回来。

她比对着林时景掌心的半块玉佩,拿起来一合,果然合成一块玉佩。

两朵莲花枝茎相连,合成一朵并蒂莲。

“并蒂莲?我看到过一次并蒂莲,可惜很快就凋谢了。”

裴洛想到那朵并蒂莲,还有些遗憾,正在感叹,忽见林时景起身。

他逆光而站,阴影笼罩着小姑娘,拿起那两块玉佩,在掌心合二为一。

裴洛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林时景先开口:“你之前的想法有改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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