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夏很早就有怀疑了。
没有相关的病历,没有账单,没有医生诊断,她只交了住院费,阿来就一直住在医院。
护士基本不来给他打针吃药。
医生更不说看病巡诊。
就是今夏的母亲今秋目前植物人的状态也是每天又例行检查。
但阿来没有,从来都没有。
她曾一度怀疑过阿来是不是骗子,但不管怎么说对方救了自己,即便是骗子,就骗一点住院费也不过分。
她虽然被骗的心甘情愿,但……她此刻内心充满了好奇。
阿来到底是真的残疾,还是假的!
她想检查下。
便是没有经过阿来的同意,今夏便掀开了被子。
只是刚掀开,她立即捂住了眼睛背过了身。
男人竟然什么都没有穿的!
她见过阿来腰线之上的全部,也见过膝盖之下的全部。
但是膝盖之上和腰线之下的部分,她从来都没有越矩过。
这一次,竟然是看了个透彻!
就那样明晃晃的闯入了她的眼。
虽然也不是没有经历过情事,还生过两个孩子,但是……她不曾如此直接的直视过……
就算是误入浴室,惊动了正在小便的大叔,她也只是看到了大叔的身后,没有看到其他。
现下她是看了一个彻底!
“你、你的衣服呢……”
今夏咬着牙齿,小声说。
君夜焰就是趁着这个功夫,将方才沾了血迹的衣服揉捏成了一团,不急不忙的藏进了床边柜子里。
他从容淡定,嘴角挂着笑,享受此情此景。
她太单纯了。
纯的像一张白纸,才会脸颊红到了耳尖子,才有这小媳妇儿的表现。
“贴身衣物我挂在储物柜了,忘了拿,刚才想给你说的,但我没想到你突然掀开我被子,是怎么了吗?”
君夜焰明知故问。
声音中的坦荡比起今夏的尴尬来说,更是让她无地自容。
“对不起,我、我现在帮你拿……”
她掀开帘子出去,回来时手上带了一条宽大的裤子。
她背过身递给床上的人。
等他穿好,今夏才转过身来……
白皙的小脸,各种颜色。
“我现在帮你擦一擦。”
“嗯。”
还是以往的动作。
两条毛巾,两盆水。
一个用于上半身,一个用于另一半。
她竭尽全力最纯洁的心态去做这个事情,但脑子里无缘无故就会联想到方才自己看到的那一幕。
如此说来,那现在也只是被一层薄薄的布包裹着。
那样好看的腹股沟线条,流畅得像绘出来的。
今夏咬着唇,耳尖愈发的红了。
君夜焰看着她,知道她内心的奔腾,故意引开了别的话题:“我身上有纹身,你可能从来都没有注意到。”
今夏一愣,拉回了已经在天际的思绪:“纹身?在哪儿?”
“在我后腰上,就要裤子下方一点。”说着,君夜焰用手故显笨拙的去拉动裤腰的位置。
果然一只形状如狼的绘图出现在了今夏的眼前。
那只狼张牙舞爪着,大展雄风的样子。
黑灰的颜色在那儿,神秘又危险。
城堡的那一百多个日夜里面,每回她都会紧闭着自己的双眼。
因为过于恐惧,所以选择不去看。
所以这个图腾,今夏也是第一次审视。
“这个东西,刻上去的时候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