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玄度不发一语,冷默的望著甄尉,眼里充满了不屑和轻蔑。
宽敞的房间里彷佛被抽光了空气,令人窒息。
甄尉被那样的眼神凝视,整个人不知所措,搁在腿边的大掌,不断冒出冷汗,捏了又放,放了又捏。
总之,我会这麽做是有我的苦衷…他豁出去了。你相信也好,最好你忘掉…
苦衷?司马玄度挑眉,我倒觉得你乐在其中…
司马──
床好乱啊…司马玄度忽地将目光移向大床,混乱的床铺,暗示著方才男人与女人间欢爱的疯狂…
令他莫名其妙的火大。
司马──
不仅乱,而且很脏…
我马上请服务生进来更换床单。甄尉赶紧开口。
不…他缓缓的将目光转回甄尉,我说的是你。肮脏的畜牲。
甄尉噤声。
他的女皇很生气,非常非常生气。
但是,他气什麽?气他把房间弄脏?还是…气他和女人乱搞?
司马玄度缓缓的走向甄尉,阴郁的眼神里看不出来他的内心。
刚才那个女人说你看我的眼神像一条忠犬…他盯著甄尉的眼睛,像是要把对方看穿,是这样吗?你当我是你的主子?
甄尉瞪大了眼,眼里充满了不解和狐疑。
司马玄度问他这个做什麽?
回答我。
是的。他理直气状,诚恳而坚定的回答。
他的心里一直就只有司马玄度,他的肉体淫乱,但是心灵始终只为他的月亮守贞。听起来很可笑,但是,每当和他人激情的时候,他的脑子里想的全是司马玄度,幻想自己是在和那高傲的皇者结合在一起。
他的身体是肮脏的污泥,心灵是洁净的莲花。他是畜牲,披著人皮的畜牲,畜牧无法克制自己的兽欲,除非有主子,除非被主子驯化。
六年前他的心被司马玄度驯化,但是驯化他的主子却不要他。所以,他依旧放纵自己的身体,他和很多人交往,遇到了不少很好的对象,但是他最後都忍痛和对方分离。
他放不下司马玄度,放不下那第一个让他心动的男人。
你一直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甄尉开口,比我自己还重要的人。一口气说完这些话,令他有种虚脱的感觉。他看著司马玄度,等著对方的回应。
是吗…司马玄度冷笑。一股恶质的想法,浮现在他的脑中。
是…要接受,还是要丢弃?不管司马玄度给他怎麽样的回答,他都不会反抗。
既然当我是你的主子,那麽我下的命令,你都会彻底执行对吧?司马玄度低沉的开口,嘴角噙著一抹阴狠的微笑。
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这些一点都不像他的作风…照以往,要是有人在他的房里乱搞,他一定是二话不说的搬起行李走人。
但是今晚,他却有了不同的念头。
什麽?司马玄度承认他了?但是看他的表情,看起来却…那麽的不怀好意。
跪下。他高傲而冰冷的下令,跪著爬进浴室。
司马玄度?
我讨厌肮脏的畜牲…理智这种东西,全都埋到庞贝城去吧!现在的他,全凭著当下的本能在行动…
司马…c
听不懂命令吗?嗯?他浅笑,跪下。
是的。我的主人。甄尉顺从的曲下膝,在司马玄度的注视下,爬进浴室。
他不知道司马玄度在想什麽,不知道司马玄度是不是真的接受了他。
但他却明明白白的知道一点:要听主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