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这汤药喝了不少,本就都是些治标不治本的。”周妧说道。
“太后娘娘说的是,这汤药是治标不治本的,但这标尚且要治,先治标后治本,也不失为一法,更何况,太后娘娘又怎知,事无治本之法。”
周妧看眼师学,“你有治本之法?”
师学弯嘴一笑,“太后娘娘听话,先将这参汤喝了,然后再与师学说说心中烦结所在,师学定会尽力为太后娘娘酌想一二。”
师学的劝慰一向是对周妧最有效的。周妧虽还是不太情愿,但还是听了师学的话,喝下了师学喂来的参汤。
师学喂着周妧喝着参汤,边与之说些轻松的喜笑之话,逗的周妧宽笑着,一时间是将方才的恼怒都抛在了脑后。
一碗参汤见底,周妧的心情也稍有了些平复,她轻叹一声,“哀家虽贵为太后,但这日日,有太多令哀家烦心之事了,也只有与你在一起的时候,哀家能轻松些。”
“师学荣幸,也愿一听太后娘娘倾诉。”师学说道。
周妧又是一声叹,缓缓将自己心中的担心,不满,一一道出。
“太后娘娘与太师大人乃有多年姐弟之情,这亲情难能可贵,两人之间若是有什么误会隔阂,说开了应也就好了。”师学说道。
周妧无奈一笑,“哪儿有那么容易的,如今的太师与哀家,早已不似从前了,从前太师对哀家这个做姐姐的,那是又维护,又尊敬,可现在,他羽翼丰满,手握大权了,是也早已不将哀家放在眼里了,甚至几次三番,想要将哀家手中之权一一夺去,哀家手中握的权,是越来越少,朝中那些人更是偏倾他那一边,只怕日后,再难有哀家的立足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