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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第二天一早醒来,温与哲头晕脑胀的,身边热烘烘的,是关恩。
关恩见他醒了,摸摸他的头,说:“我发现了,你骂人是不是只会骂他妈的啊,就会这一句。”
“啊?”
关恩就笑,问他说:“昨晚的事儿都忘光了?”
温与哲皱着眉头冥思苦想,下边还憋憋的,应该是没做什么。至于骂人,他什么时候骂人了?
好像回来之后就洗洗睡了,再往前呢,哦对关恩受伤了,好像王教练有嘱咐他不要乱搞。
温与哲脸一黑,瞬间什么都想起来了。
这是足矣用一生时间反复回味的窘迫。
温与哲说:“你怎么不拦着我啊……”
“我拦了,可你非得要说。”
“正好你受伤了也要修养一阵,给王教练放个长假吧……”
“你这是以私废公。”
“我就废了,怎么着?”
关恩又笑着摸摸他的头,起身去洗漱。
温与哲跟到厕所,问他:“你伤得重不重啊,疼不疼啊?要不要我帮你刷牙洗脸?”
“不用,不碍事。”
温与哲从镜子里盯着他,脸上有三处开放伤口,都简易处理了,右眼的肿已经消了大半,看起来没那么恐怖了。再就是右小臂和右肋,这要明天去照片子才能知道具体情况,但看他行动如常,应当没有大碍。
早饭自然不会再让关恩做,温与哲自告奋勇地亲自下厨,煮了一锅鸡蛋,又煎了三个鸡蛋和汉堡肉,和生菜一起夹在面包片里做成三明治,其中一个还放了芝士。
关恩不能喝牛奶,温与哲拿手机查了做法,煮了一锅小米粥。
关恩倚在门框边上看他,也不说话,看得温与哲心里发慌,使劲儿把他往外推。
温与哲做的早饭挺香的,就是时间久,还不够吃,关恩就着粥生吞鸡蛋,吃了个半饱,温与哲又去热了袋速冻包子。
吃完早饭关恩手机就响了,是关康宁用手表打来的语音通话,那边接通了就说:“爸爸爸爸,我们昨晚看你比赛了!”
“你怎么看的啊?”
“我们几个去哪儿看的?”
“我们找我们数学老师,用电脑看的直播!爸爸你好帅!”
“看到几点啊?那么晚了还去打搅老师,你们宿舍没人管的吗?”
“我们数学老师当天值班啦,她和我们一起看的,也说你好帅呢!爸爸疼不疼?我看你眼睛都肿了。”
“不疼,等周末你回来就不肿了。”
“你们数学老师男的女的?”温与哲凑上去对着手机问。
“女的呀,不然怎么在我们女生宿舍值班?”
温与哲“哼”了一声,关康宁就说:“那没什么事爸爸我先挂了啊!”说罢就结束了通话。
关恩按灭手机,就对温与哲说:“没谱的醋你都吃。”
“要把未来可能存在的威胁扼杀在摇篮里。”
关恩一整天都在公寓休息,温与哲请了假,说是照顾他,实则一天都在打电话远程办公。
次日三位选手一起去医院做了检查,关恩多处骨裂,倒不用上夹板。听说对手回国就做了检查,折了三根肋骨。
关恩又休息了两天就恢复了基础体能训练,温与哲本来给王教练放了假,跟着划了两天水,结果关恩一训练王教练就回来了,主要是看着关恩防止他过度训练,温与哲的体能训练也继续抓起了。
周五温与哲跟关恩一起去接关康宁,有几名老师一起在校门口组织送学生,关康宁上了车,扯了扯温与哲的手,往窗外一指,说:“那个就是我们数学老师周老师。”
“这么年轻?”
“刚来的,所以要在宿舍值班,还负责我们班这学年的杂务。”
“哼,等你过生日我给你买个能上网的平板,以后有比赛你自己看。”
“真的?太好了!谢谢小温哥!”
关恩说:“你别瞎惯孩子。”
“爸,我生日你送我什么啊?”
“我送你套拳击手套吧?”
“切,老土!我要速度球,装我们宿舍。”
“让装吗?”
“没问题,宿舍里的事儿都归我们韩老师管。”
周日是关康宁的生日,请了他们班上还有别的班的十来个小朋友一起来过,奶奶连舞蹈班的活动都没参加,给她张罗着。
生日在拳馆举行,清出一个训练场给他们用,一帮小孩子光着脚在场里跑,互相扭打,踢沙袋,大蛋糕推出来才都安静了下来,排着队去洗手。
吃完蛋糕和午饭,关康宁开始组织同学上台打比赛,她自己在场中当裁判,搞得有模有样。
温与哲拿着一盘蛋糕边吃边看,对关恩说:“我要有宁宁十分之一,小时候也不至于被同学欺负。”
关恩说:“我倒希望宁宁有你十分之一的爱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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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爱学习的,就爱看你打拳,要不是我身体不好自己没法打,现在自己已经是个职业拳手了,根本就不会迷上你,哼。”
关恩“嘿嘿”直笑,伸手拍了拍闺女的肩,说:“Break。”
小丫头就挥舞着手上前喊“Break”,把抱作一同的两个小朋友撕扯开了。
然后他又对温与哲说:“我能感觉到,你那么努力学习是出于责任感吧。母亲不愿意承担的责任,父亲不愿意承担的责任,姐姐不愿意承担的责任,都由你来承担。”
“小时候倒也没想那么多……”
“因为你一直都是一个有责任心的好孩子。”
温与哲瞥了关恩一眼,关恩说:“抱歉,不是把你当小孩儿的意思,就是说那时候的你……”
温与哲说:“没事儿啊,你说吧,我认了,我就是小,你要是还把我当小孩,我也没脾气,只能怪我自己不争气。不过再等个三五年,我再长高点,身材也魁梧了,生活阅历和性能力都上来了,到时候让你心服口服。”
“哈哈,行,我等着。”
下午的时候关康宁的舅舅开车带着她姥姥来了,说了几句话,留下两份礼物就走了。姥爷都没来,说是腿脚不方便。
以前每年关康宁过生日都请姥姥姥爷一起过,不过今年关母这一病,那边直接断了联系,不再走动了。
又吃过晚饭,开了第二个蛋糕,热闹到很晚,小朋友才一个个被家人接走了,关康宁累得瘫倒在擂台上,直接睡着了。
关恩把她抱起来,小姑娘软塌塌地搭着他的肩,被这么抱着上了车,回了家。
温与哲也跟去了,关康宁被关恩抱着上了楼,一进家门就醒了,打着哈欠要下来,问:“我礼物呢?”
温与哲说:“小李收拾着呢,待会送过来。”
关康宁说:“小温哥,待会陪我拆礼物吧?”
关恩说:“你不先睡觉,明天起来再拆?”
“明天上学了。”
关母说:“就是的,大过生日的,你让她拆呗。”
不会儿礼物送上来了,两大麻袋,有大有小的,温与哲陪她一件件地拆。不愧都是有钱人家的小孩,礼物一个比一个精致。他又想起来小时候他过生日,都不敢让同班同学知道。他爸也不记得,就他姐姐会给他送礼物,然后陪他一起看关恩的比赛视频庆祝。
发自内心地说,他的确羡慕关康宁,他也想要更多的爱。
但是现在,这个不吝啬向他人给予爱意的人,也是他的了。他以后就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了。
晚上的时候,在他们狭小的床上,温与哲进入了关恩,他们压抑着声音,压抑着动作的幅度,温与哲一直在急促地喘,毫无保留地顶入,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关恩搂按到自己身上,又仓促地释放。
结束之后,温与哲又钻进被窝,给关恩口交,关恩也糊弄着早早交代。
既然不能痛痛快快地做,温与哲就细细地把关恩的精液舔了咽了,而后趴在他的胸脯上,在他耳边低声耳语:“等我们明天回公寓,你拿手指操我吧。”
关恩听了心神一紧,又听温与哲说:“当然我要先操你,我会先给你舔穴,给你操射两次,到时候我也不行了,浑身都是软的,你就拿手指捅我,两根手指,然后进到三根,我就被你用手指操射了……”
关恩伸手捂住温与哲的嘴。
温与哲伸出舌头舔了舔关恩的手心,而后浑身抖着闷声笑,说:“关恩,你怎么也有今天。”
关恩说:“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
“虽然很会,但是不禁撩,哈哈!”
“等我伤好了再好好治你。”
第二天一早,温与哲陪着关恩下去到拳馆晨练,见拳馆来了新人。
也算是熟人,近两米的大块头,杨列。
小伙子和拳馆的人打了圈招呼,跑到温与哲面前说:“老板!”
“你来啦!”温与哲抬着手拍拍杨列的肩。
“嗯,我来啦!本来开始还有点犹豫来着,看了关哥比赛,我就下定决心,直接和那边解约了,买了机票来找您们了,温总,关哥。”
“弃暗投明,很好。违约金交了吗?”
“交啦,不多!”
“回头违约金这边给你补上。你是不是还没地方住?我们这边有宿舍,待会找人带你熟悉一下情况。王教练晚点才会来,来了和王教练也打声招呼,我得先走了。”
温与哲交代了几句,就回去换衣服准备上班去了。
关恩本想也跟着换了衣服送他,被杨列问住了:“关哥,先打个两回合?”
关恩看他摩拳擦掌,双眼闪闪发光的,笑笑道:“打不了,养伤呢。我先带你在拳馆里转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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