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开口:“没找到吗?”
回答的是个穿着极为暴.露的金发女人,腿上的渔网袜与上身规整的军装极为不合,她扬起红唇道:“回老大,他们还在找。”
得到未知的回答,显然让那位年轻人格外按捺不住,他沉着脸,吩咐道:“你去下面看看。”
“是是。”金发女人用机械手臂摸了摸下巴,随后带领着一队人离开。
黑发绿眸的青年来到这群研究员的面前,栗发女孩凝视着这个熟悉的陌生人,感觉眼前的这人异常熟悉,却一时半会无法回忆起来是谁,只得一直盯着这冷峻青年的脸,努力回忆着。不过没一会儿她就放弃回忆,作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皇家研究人员,她能见到的只有同事,能与之攀谈的除了同事也只有实验室外的巡查人员。
在栗发女孩思索的时候,那青年却伸出手扼住她的下颚,说道:“我认识你。”
认识?什么时候?
席温自然不会告诉她,那日他目睹着女孩将褚颜送出实验室,而并非像褚颜指控的那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席温见她不答,只兀自问:“那个名为白的人,你见过吧?”
栗发女孩笑着道:“没有。”
席温轻轻点了点头,放开女孩的纤细的下颚,淡淡说:“说谎的话,你会受到惩罚。”没等对方再说什么,他又问了一遍:“那个黑发黑眸、时常戴着面具的人,见没见过?”
栗发女孩心底发慌,面上却是万年不变的温柔笑意:“没有。”
席温盯着她看了几秒,随后移开视线,道:“我在雪国的时候见过一种花,名为肤花。那种花长在雪国的边境之地,当地人都说有肤花的地方荒无人迹、寸草不生,知道是为什么吗?”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给她无上压力,栗发女孩硬着头皮问:“为、为什么?”
“说来也奇怪,一片肤花不过指甲大小,但因为这种花攻击性极强,它不仅攻击除自己外的所有东西,就连同伴也不放过所以有肤花周边时常寸草不生。而更重要的是,人体一旦接触上,肤花就会在血液中繁殖,撑破毛孔,让人血竭而死。”
栗发女孩已面露恐惧之色,她抖着嘴唇,连敬语都用了上来:“那、您跟我说这个的目的是?”
黑发青年勾唇一笑,笑意却未达眼底:“你以为呢?”
这正是不言而喻的威胁。
栗发女孩咬咬牙,道:“可我确实没看到过您说的人。”
恰在这时,就听实验室的里间传来喜讯:“大人,您要找的人—或许在这——”
席温便看也不看上一秒受他质问的人,穿过淡绿色的营养液瓶和所谓的‘失败品’们,像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勿、勿动!”
那按住可疑人物的卫兵在见到那人歪头的笑颜时,色厉内荏的吼了一声,手底的力道却是放松了许多,逮住可乘之机的可疑人物连忙挣脱开,像门的方向扑了过去。
是扑过去张开双臂拥抱来人,而不是卫兵意料之中的慌张逃窜。
“伊撒…不,席温?”一头长发的美人笑着搂住来人,箍在对方的腰上,熟络的寒暄着:“那么久没见那么高了?还有,是不是瘦了?”
卫兵瞠目结舌的望着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