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信你。”卸下身上的力气,她想着这药中应该是有麻痹作用,麻痹之后都这样痛,那要是…嘶,她伤得不轻啊。
季云知在那边道完歉又感谢她,她这才知道为什么伤得这样重,心才舒坦了些。
“幸好磕的是我的手。”她笑道。
季云知眸光一闪,心里一半心疼她的伤,一半却仿佛渗了蜜甜咝咝的。
“谢谢你保护我。”
林昔偏过头去,小声说:“喝完粥你再休息会儿,眼睛肿着…”
眼角余光见他赶紧去捂自己的眼,她到嘴的话又改成了:“也不难看。”
“像尾小金鱼。”
“小鱼多难看啊!”季云知此时也顾不得斯文了,几口把剩下的粥喝掉,就躺回去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儿,又偷偷睁开一条缝,被林昔逮个正着,他嘿嘿一笑:“我可以…”
林昔:“牵吧。”
“嗯。”心满意足地捏住了林昔一根手指头,瞬间就响起了轻浅的呼吸声。
这就睡着了?
林昔哭笑不得,怀疑自己的手上是不是有什么安眠装置。
屋子里安静下来,林昔犹豫片刻,重新打开了系统,点开合成标签,看着那里面十几颗鸽子蛋沉默着。
合还是不合?
算了,先搞辣椒吧。
她也不知道这个在这边叫“鸡嘴茄”的辣椒能合出哪些品种来,但…比合成兔子期待,毕竟兔子那个太吓人了,辣椒这种倒是一株挂个几种的话…她可以说成是嫁接?品种变异?
总之没准就能合出能吃的辣椒了。
因此趁着这个工夫,她又一通操作,结果只合出一种菜椒?
是刚才兔子的运气用完了?林昔有点懵,还觉得有点累,看着那显示着肉厚、略涩的菜椒慢慢也睡着了。
没看到那光屏闪了闪,闪过一排小字:商人出没,请注意。
张宛领着大家伙在林昔家正干得热火朝天,张莹也来帮忙,看着那拆完的西屋发愁:“姐,这怎么盖起来?”她们得搭多少银子进去啊。
张宛抓着头发,“我哪知道。”她脑子一热就把西屋给拆了,现在是数着林昔给的那三瓜俩枣也是愁得不得了。
“先把你工钱扣了。”这次大家伙虽说是帮忙,但也是要给工钱的。
“扣就扣,”张莹朝她嘿嘿笑:“本来就还往里搭钱呢。”
旁边一人就笑她俩:“你们这是要跟昔丫头拜把子吗?还是养闺女?亲娘都没这样贴心的。”
大伙一通笑,不过也有人劝:“昔丫头现在看着是转好了,你们也别让她难做,她出十两你非得给花一百两,那不是让她也心里作难?大不了我的工钱也先别算了,等昔丫头什么时候有钱了再给我们。”
上次白干一天林昔还送了肉去,大家伙也愿意相信她不会赖这个钱。
其他人也附和:“是,先欠着,我们不着急。”
这村里靠着山难有日子过不下去的,也就林昔之前发懒只知道跟着江蛮败家才把日子过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我想想,先把东屋张罗出来。”张宛正拿不定主意,门外有车马声停在林昔家门外。
“哎?这是你们家种的?”马车上跳下一个穿着不俗的人,张宛眼尖,一看这人就像是个大货商,连忙朝张莹喊:“你快去看看,我这就下去。”
张莹在下面,她坐在房顶。有了林昔的前车之鉴,现在所有人上上下下都特别小心,生怕伤成林昔那副惨样。
“这位…老板?”张莹眼力也不算太差,上下一打量,笑得眉眼弯弯:“有事啊?”
“这几株小玩意是妹子种的?”那货商问。
“嘿,是我家另一个妹子种的,从山上挖来的,这鸡嘴茄可不能吃。”边说还边疑惑,这鸡嘴茄按说村里人和货商都认识,咋这位还专门来问?
就听那货商说:“这看着可不像鸡嘴茄,我在一本海外的书里见过一种蔬菜,隐约很像。”
张莹瞪大了眼睛:“啥?菜?这可不是菜,这是…”
往那辣椒上一瞧,突然也疑惑起来。
种了这么久,那辣椒苗早已经长高了不少,白花早落结上了一个个绿色的果实,本来该是像鸡嘴一样又小又短的果子现在却膨大成四四方方一个形状,从未见过。
张宛终于下来了,那货商又看到了院里的兔窝不请自入走进了院。
“这兔子揣崽了吧?”货商很有经验道:“我一看就是,嘿!这只种兔了不得啊。”
“啊?”张宛拍打着身上的灰凑过去:“老板看上这兔子了?”
“我看上它揣的崽了。”一句话,把院里的人都说懵了。
不一会儿,爆出一阵哄笑声:“昔丫头这兔子养得稀罕,兔崽子还没生出来呢就被大老板盯上了。”
“老板,您说笑呢吧?”张宛听张莹说了辣椒的事,更是一愣:“我这妹子就是爱养点东西,种点东西,瞎琢磨。让老板笑话了。”
“不不不,”那货商却盯着两只兔子直冒光:“这样,它肚里的崽子我定一半,外面那菜株结了果你们一定一定要留种,种子我也定一半。”
“我现在就下定金,你们看行不行?”说完从袖子一掏竟然是张五十两的银票!
“嘶~”这乡下人哪见过银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