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下这般想,他面上却做出一副求罪的模样:“前几日的事都是我一人的责任,妻主要打要骂便冲着我一人来,不要连累他们二二人。”
“打你,脏了我的手,骂你,你也不配。”她懒懒抬了眼皮,对他温柔一笑:“既是知道错了,我也不多说什么,那便乖乖将这张契纸签了吧。”
随后便将一张契纸拍在桌案上。
白梦笙伸手接过,越看眉头皱得越紧,最后面色惨白。
南姝国禁止贩卖人口,签下奴契自愿做奴隶的男子也是屈指可数。
要他们做奴隶,无异于将他们的的尊严踩在地上蹂躏。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
“……奴书?”白梦笙身体颤抖,猛地跪坐在地上,强忍下将这张纸撕碎的冲动。
叶如溪见他快要藏不住情绪,也满不在乎道:“你要撕便撕吧,我已经抄了好几张了,你说哪里找得到我这种温柔善良妻主呢?特地还给了你们两条路——是要做我的奴隶签了这奴契呢,还是去边境做徭役,官府那边我已经问过了,最近物资吃紧,他们可缺徭役了。”
“你要将我们叁人卖去做徭役?”默不作声的白梦州凤眸挑起,终是忍不住道。
“不然呢?”叶如溪耸了耸肩膀,又自顾自道,“我这人好吃懒做又好赌,又不会赚钱,自然是要将你们卖了才能还上这赌债,又或者,你们做我奴隶赚钱替我还了这赌债?”
“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债主过两天就要找上门来了。”
“更何况你们大好男儿,如今又是青春年华,不更应该为国效力?”
“既然妻夫情谊不在,买卖不成仁义在,你若不想去做徭役呢,便将这休书和奴契签了,从此往后你们便不是我的夫,而是奴。”
“我们怎么说都是你明媒正娶娶进门的,也自认为没有哪里苛待过你……你怎可这般无情。”白梦州面色一冷,眸色也愈发沉暗。
得了吧。
想到原书中他们叁番两次的加害,叶如溪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
“没有吗?”叶如溪冷笑着看向白梦州,将袖袍卷到手肘,露出一段皓腕来。
她走上前去,将手腕送到白梦州面前,继续冷嘲热讽道:“你啊,不是一直觉得我的手脚无用想废了么?现在便来废了吧。废了我,再被抓去做徭役好了,反正不都巴不得我死了或是四肢残疾,倒在塌上形同废人么?”
女尊世界,男人强奸女人,叫强制爱,是情趣可以原谅。
女尊世界,女人强奸男人,死了便是作恶多端,咎由自取。
好一个女尊世界。
还女尊呢,真是笑掉大牙。
无论什么世界,女人的恶毒哪里比得上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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