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清蜷缩在巷子深处一片柴草中,身上穿着已经脏的看不出来的蓝布衣裳,头发凌乱,纠结在一起,除却一张沾满柴草的脸蛋,隐约看得出姿色清绝,但此时已经毫无大家公子的光鲜亮丽,反而像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
耳边炸开的骂声让他下意识颤抖了身子,大气也不敢喘,背上的伤口隐隐有裂开的趋势,一阵撕裂的疼痛,几乎要被心中的恐惧淹没。
“大姐,这边没有!”
“这边也没有!”
一对人马在楚言清附近搜寻着,得到的答案却令人失望,眼见着领头的女人脸色越来越差。
“废物!”领头的女人怒不可遏骂道:“妈的!一个男人都守不住!”
“再去找!”骂骂咧咧一阵,那女人显然十分烦躁,抬手就给了身前唯唯诺诺的下属一个耳光,吼道:“再去找!”
谷雄心中充满了恼怒,更是带着烦躁和恐惧,她实在想不明白,那个一直老实安分的男人怎么会逃跑,难不成他看出什么了?
越想越烦躁,问题是她们居然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都没守住!今天好不容易有人来报说找到了,她马上就带人来抓,没想到眼睁睁看着,人又不见了!
完全不敢想主人回来发现人不见了,她们会有什么下场。
一面想着,愈发没好气,带着一队人离开了巷子,远远的还能听见她气急败坏的声音。
楚言清听着那些凶神恶煞的人离开,整个人都瘫倒在柴草堆里,几乎哭出声来,好半晌才缓过神来。
“妻主…妻主……”嘴里下意识的念叨着,眼皮耷拉着,一阵发黑,唯有身后的痛楚让他醒过神来,强撑着,才觉得嘴里一片腥咸,竟不知不觉咬破了唇。
楚言清都不知道自己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原以为自己落在阿久手上,死定了,可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却在一户农家家里。
进来了一个相貌平凡的少女,神志不清还以为被送到了倌楼,却被告知,他已经获救,那人说她是自己妻主的徒弟,还拿出了一张写有“拙贞”的字条给他,楚言清自然是认识自己妻主字迹的,瞬间相信了她的话。
“是拙贞来晚了,让师夫遭了哪些歹人的毒计!”那少女如是解释,明明白白将晏祁如何收她为徒的过程告知了楚言清,并找来了最好的大夫给他医治伤口。
楚言清曾提出让她把自己送回去,却被她拒绝:“王府现在中不知是什么情形,此时回去实为不妥。”
“您想想,王府如此布置森严,那些歹人是如何轻松进去又将您带走的?定是有内奸相通!师父曾经吩咐,让拙贞保护好您,拙贞一定要做到。”
楚言清自然想到了这点,只好按捺住,接着谢拙贞便提出取他身上一件信物,她亲自前往边城,知会晏祁的主意,还找了三五个人来“保护”他。
楚言清想起了被谢拙贞收留的那些日子,当时他满心都是对她的感激,更是万分信任,直到他听到了她临走之前对那几个女人的叮嘱。
“好好盯着他,万不能让人跑了,我还要靠他牵制晏祁,听见没有!”
……
楚言清吃力的睁开眼,被头顶上的太阳光刺的生疼,慢慢的爬起身来。
半边身子已经麻了,动一下都有如被蚂蚁噬咬般,又牵扯着背部的伤口一阵剧烈疼痛,尽管如此,楚言清要离开的心依旧十分坚定。
如果那人是别有用心,那么,她取走了她的东西,一定会借此对他妻主下手,这个念头一明了,惶恐,不安代替了一切,楚言清不敢想,如果妻主出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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