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鸣毅通过这几日对晏祁的观察,赫然发现这主子不是个好接近的,她除却必要几乎是不会多说半个字,一道儿生活了七八日,都快到解城了鸣毅毅也没发现她都任何东西流露出半分别的兴趣,身为养尊处优的世女,在面对怎样简陋粗糙的环境也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让鸣毅一路上都啧啧称奇,更是觉得棘手,没从她身上找到一丝突破口,更别谈想要实现她一贯知己知彼的战术了。
“嗯。”晏祁依旧言简意赅,让鸣毅眉头一皱,很快恢复过来,也受不住外边剜骨的凛冽寒风了,驾着马车靠近那片村子。
此时刚过了晌午,正是人员活动之时,几乎是晏祁一行人方靠近村子,就被几个眼尖的发现了,主要是阵势太大了。
一架四匹马拉着的马车,齐头并进四个骑马带刀的侍卫,后头还跟了两辆两匹马拉的马车,同样被侍卫围住,侍卫们虽换了常服,那一身挺拔冷肃的气质还是十分醒目,一行人车马齐备,引得村子里一阵骚动,好些都已经在偷偷看着了。
好半天推搡出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女子,穿着满是补丁的麻布衣裳,隔着进村要道的栅栏,中气十足的喊到:“喂!干什么的!”
隔着厚重的毛帘晏祁也听到了这有些防备甚至并不礼貌的声音,拿着书的手微微一顿,便听鸣毅已经上前去交涉了,言语态度十分和气:“这位大姐,我们是途径此地的商队,眼见着这天气将变,想在此处借宿一晚,不知可否……”
那女人闻言,又上上下下将人打量一遍,明显松了口气,面上也挂上了热情的笑容:“既然是这样,快请快请!我家就有几间空屋子,你们若是不嫌弃,跟我来便是。”
鸣毅大喜,这才笑着,给人做了一个揖:“多谢大姐!”说罢朝着身做了一个手势,一行人才浩浩荡荡的进了村子。
那女人朝着村子里其他人摆手,笑着喊到:“没事没事,大家都回去吧,是商队借宿!”
话说完,周围的人果然放下心来,一哄而散了,只剩下零星几个人,怕是少见这样大的阵势,凑近了几步想来看看,被周围侍卫一亮刀,眼一瞪吓回去了。
鸣毅自然看出这女子在这村子里威信极高,声音一下子热络起来:“今日有劳大姐相助,不然我们这一行人,怕是连个安身的地儿都没有…”又是好一番感激,问道:“大姐贵姓?”
“我叫王洪,你叫我王姐就行了!”鸣毅一番话显然是受用,那王洪也笑着同她说了几句,眼底又露了几分好奇,指了指晏祁的马车,鸣毅瞬间意会,小声道:“那是我家主子,她不喜人打扰。”说罢也不多说了。
“有钱人阵势就是大。”王洪小声嘀咕了一句,被鸣毅笑着看了一眼,不敢再说了。
进了村,几句话的功夫就已经到了那王洪的家,几个草屋平房紧紧挨着,比起一路上见到的各类矮小土屋,地方已经算大了,但车马一进,也显得有些
十分拥挤。
“主子。”鸣毅恭敬的喊着已经从马车上下来的晏祁,对着这粗陋的环境,神色有些尴尬。
“嗯。”晏祁自然也看到了眼前这些粗陋低矮的土房子,不同于鸣毅眼中隐隐的嫌弃,她倒是一贯的漠然,什么地方住不得,村子里住土房,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目光落在一旁呆住的王洪身上,顿了顿,神色很淡:“有劳带路。”
“啊?”没料到眼前的“贵人”会同自己说话,王洪愣了一下,摸了摸脑袋,很快就反应过来,将人引进去:“贵人请!请!”
晏祁也没去纠正她的称呼,径直走进那在寒风凛冽中摇摇欲坠破土屋,入眼还未说什么就已经看见了率先进门的鸣毅欲言又止的嫌弃眼神。
屋子不大,摆设也极为简陋,一方粗陋的土塌靠着墙放置在最里头,上头被子凌乱,屋子不知道是漏水还是怎么的,床角落一块墙皮存着一大片湿润,甚至长了些青苔,两个矮木凳子,一个缺了一脚的木桌子,用砖头垫着,除此以外,再没有任何可以称作是家具的东西了,屋子里冷风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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