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乔从小都是被人捧着哄着的,哪里见过自己母皇如此疾言厉色的模样,一时有些吓住了,更多的是委屈,红了眼圈,却倔强的昂着头:“我又没事!”
见他没有丝毫改过的意思,晏征荣气的脑袋上青筋都冒出来了,厉声道:“没事?你还想出什么事!要是真出事了你想怎么办!”
天子震怒,吓得满殿的奴才都跪了一地,缩着手脚,不敢发出半点声音,生怕牵连到自己,晏祁则是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听着这一场闹剧,目光平平淡淡的落在一旁的梁柱上,面上丝毫看不出在想什么。
“谁让你要把我嫁给宋岑禹!”晏乔被逼急了,不管不顾,红着眼就朝着晏征荣吼道,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我不嫁!我不嫁我不嫁!”
殿中一片死寂,宫人们的身子伏的更低,装着自己不存在,晏祁的耳朵动了动,垂下的眼遮去了所有情绪。
耳边晏征荣还在训斥着哭的满脸泪的晏乔,声音愈厉,晏祁却没再听下去,再反应过来,就听晏征毓恨铁不成钢道。
“从今日起,你给我老实呆在你自己的寝殿里!罚抄《男诫》和《宫规》百遍!”
朱漆红门一掩,隔着晏乔的哭声也渐渐远去,晏祁微微抬起眼皮,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怒气方平的晏征荣,垂眼沉声:“晏祁已经将皇子完璧归赵,就此告退了。”
说着行了个礼,毫不留恋的转身,却听身后晏征荣沉声唤她:“祁儿。”
晏祁离去的脚步一顿,脸上没有多余神色,看她:“皇上。”
听见她的称呼,晏征荣的眉头一蹙,在案前坐下,让她坐下,语气似有不满:“叫皇姨!”
晏祁抬首,对上晏征荣强硬不满的眼,目光顿了顿,微微颔首,倒是没有纠结于称呼,不咸不淡的唤了一声:“皇姨。”
晏征荣深潭般的眸子不着痕迹的从她身上划过,只见晏祁脊背笔直,神色不卑不亢,连她都无法从她身上看出半分其他情绪,轻划茶盏,蒸汽氤氲了她眼中神色。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
晏祁推门从南书房出来的时候刚过了午时,正遇上了来给晏征荣送吃食的皇夫陈遥,像是闻风而来,守在殿前的谢常华正要进门禀报。
“祁儿来啦。”陈遥的脸上泛着亲切的笑容,丝毫不掩饰对她的喜爱:“这次可辛苦你送乔儿回来。”
晏祁摇头,应了他的话,面上看不出喜怒,礼数还是周全,不卑不亢:“举手之劳罢了。”
陈遥的笑容丝毫没有因为她的冷淡减少半分,说着非要留她用了午膳,推脱不得,晏祁便也应下了,眼见着谢常华就出来回禀,陈遥便也没多说,让她先回自己寝殿歇息,说着理了理自己的发髻,迈步进去了。
谢常华礼貌的朝晏祁感受浅笑,见过之后,没有多说,继续守在门前,一派沉稳之色,晏祁眼底闪过一抹欣赏,没多作停留。
饭桌上,陈遥不住的给晏祁添菜,又说了会子话,谢过了她送晏乔回来,气氛十分和谐,过了好些时候,晏祁方才脱身。
乘着晏征毓的马车出了宫,一路上晏祁都在闭眼小憩,丝毫没有说什么的意思,鸣乘也只好忍住自己满腔的好奇,只是目光还是是不是往车内瞟,胸中像是有猫爪在撩拨一般,难受的紧。
主子吩咐的事儿她可是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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