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衿儿疼的扭曲了神色,此时他被反扭在地,好像要扭碎筋骨的力道让他下意识去顺着她的力想减轻痛苦,身子疼的直颤。
“妻主,你没事吧?”楚言清几乎是下一刻就扑进她的怀里,慌了阵脚,不住看她的脖颈,晏祁顺势松了扭着那小厮的手,睨了疼的抽搐的小厮,手绕到自家夫郎背后揽住,眸中冷意慢慢柔和下来:“没事。”
楚言清完全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将她上上下下检查一遍,确定她真的没事才轻呼出口气,这一平静下来就是一阵后怕,不免就想起地上的小厮。
“你想干什么?”楚言清厉声冷喝,眸中冷意涟涟,气势摄人,全然没了平日的温顺模样,此时的他,像一只被触了逆鳞一般,这幅样子,她还是头一次见。
这幅样子落在晏祁眼里,让她怔了怔,眉目间便盈出些柔和神色来。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更何况楚言清虽说性情温和,却也从来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他从未失去自己的傲气,只是在从前的日子被他深深埋在心底,可谁要触碰了他的逆鳞,他便不会怯懦,当初护着晏其琛,同田眉儿对上的时候是这样,如今换做晏祁,也是这样。
满身气势,无不是为她。
晏祁抑制不住的嘴角上扬,伸手揉了揉他的软发,微微前进半步,不着痕迹的将他护住,此时那名叫衿儿的小厮已经抬起头来了,目光却是愤懑怨恨:“像她这样自私卑鄙的人,她凭什么活着!”
“衿儿?”
两人的声音在同一刻响起,一个怨毒,一个惊讶。
晏祁挑眉,对上他怨憎的眼,心中好像隐隐明白了什么。
“妻主她才不是这样的人!你…”
楚言清出言反驳,想为她辩解什么却慢慢怔住了,她从前中毒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他知道,他从未怪过她,可棠绘呢?楚言清的脑海里闪过一道苦苦哀求的狼狈身影,心头万千复杂:“棠…棠绘哥哥…他…还好吗…”
“虚情假意,我们公子不需要你来关心,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衿耳朵的眼眶慢慢红了,眼里再次闪过一抹狠戾,暴起而动,再次捡起落在一旁的钗子刺她:“我要你给公子陪葬!”
早在他眸中有异色之时晏祁就有了防备,出手挡住狠狠扑上来的衿儿,侧身将楚言清护住,挥出去的拳头却迟疑了一下,化拳为掌,将他推开,但这一下的手下留情换来了手背上一道血痕。
“他怎么了?”她看也没看自己的伤口,而是蹙眉问那小厮,棠绘这个名字,一直被提起,可她现在,却半点没有了一点记忆,晏祁心中莫名升起几分酸涩之意,让她一下有些在意起来。
“是你害的公子,是你…公子他…他快没命了…”衿儿哭着,本就是一时之勇,缓过来的他一下子就崩溃了:“他们…都不给…不给公子请大夫……”
他哭的凄惨,说的断断续续的,可晏祁听明白了,楚言清更是变了脸色:“杨昕怎么这样…”半晌他又顿住了。
确实,在棠绘这件事上,无论是晏祁还是楚言清,都是最没资格说什么的,是晏祁将他送给了杨昕,造成了他的悲惨,而楚言清是晏祁的正夫从根本上来说,两人原就是情敌。
“妻主…”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晏祁却明白了他的意思,应了一声:“我一会找个大夫来,你在侧门等着,带他去给棠回来看诊。”说完向隐匿在暗处的鸣乘示意。
这是晏祁唯一能为他做的,她自然是不可能进内宅见棠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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