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快到没人来得及阻止,楚言清怔怔的看着从她额角蜿蜒而下的猩红液体,颤着手说不出话来,脸色比躺着的晏祁还要惨白几分,他要怎么办?谁来告诉他,他能做什么?
“拉开他!”听到消息匆匆赶来的晏征毓对着慌成一团的人就是一声厉喝,众人见她来了才似找到了主心骨,晏征毓三两步上前,只看了一眼就沉下了脸,拳头攥的发白:“晏祁!晏祁!”
看着晏祁的惨状,她的眼里充斥着一片血红,却硬生生克制住了,探手把住她的手腕,垂下头手却抖了一下:“快去请唐大夫!”
“母王,妻主她?”楚言清此时已经缓过来了,他没有再上前,只是抬起头目光炯炯的看着面沉如水的晏征毓,声音冷静的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只是仔细的人能发现他的身子一直在抖。
晏征毓看了他一眼,满心焦急的她根本无心答他的话,唐昔到底在干什么,怎么还不来!
……
此时的晏祁自然不可能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被锤子狠狠地凿着,锥心刺骨的疼痛,脑海里似乎有几道陌生的声音再争吵,场景也不断地在变化着,让她觉得熟悉,可什么也记不住,晏祁的性格从小就极其偏执,越想不起的她就越费力的去想,这让疼痛想潮水般愈发剧烈,可也让她想起了只言片语…
可光是这只言片语,就让晏祁失了神智。
……
“练功不慎,一时伤了经脉。”匆匆赶来的唐昔把过脉,看了一眼晏征毓淡淡说道,她见惯了这些个病症,自然不似别人这般焦急,从袖子摸出一个药瓶来,对着楚言清就道:“扶起她,水。”
唐昔从药瓶里倒出一颗药丸,面对楚言清紧张的眼神,握药的手顿了顿:“调理的药。”接着捏着晏祁的下巴将药丸塞进去,又用水将其灌了下去。
“记得准时服药就行了。”唐昔拂了拂袍角语气平淡的叙述着,楚言清含着泪紧紧握着晏祁的手,看着她紧蹙的眉慢慢舒展开来,整个人也慢慢的平静下来,欣喜的泪终是忍不住夺眶而出:“妻主…”他哽咽着说出这两个字,带着泪欢喜的笑着。
“多些大夫救了我妻主!”缓过神来的他擦干眼泪,扶着扶枝的手站起身曲膝给唐昔行了一个礼,眼里真挚的感激让她的脚步一顿:“举手之劳。”说完没停留,拿了出诊的包就出了房门。
“你在这儿照顾她,有什么异常马上让人来唤我。”晏征毓深深的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晏祁,淡淡的对着楚言清吩咐道,听他应了才领着人走了,走了两步却突然停下步子:“今日的事,别告诉王夫。”
楚言清看着她同晏祁同样冷硬的侧脸,愣了一下,想着宋氏如果知道了今夜妻主的状况,定会担心,便垂首应下了:“是。”抬头看她背影的眼神变得有些不一样,母王她,人也不像平日看到的那般冷漠啊。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什么来,楚言清直接回到床边,结果容烟手中为晏祁擦汗的活儿,对上扶枝关切的眼神笑了笑:“这儿有我就行了,你们都下去吧。”
“是。”容烟两人行了礼下去了,只有扶枝还有些犹豫,楚言清知道他是担心他的身子,好脾气的笑了笑:“你去陪琛儿吧,告诉他这儿没什么事,方才我那反应,怕是吓着他了,你替我好好哄哄…”扶枝这才听了他的话,关上门出去了。
楚言清小心的将晏祁嘴角额间的血迹擦拭干净,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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