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没了动静,只听那女子还在骂,门外的人也失了兴致,散了。
晏祁看着被鸣乘打的昏死过去的掌柜的,神色淡淡的,喝了口茶润了润骂的有些干燥的唇:“带回去吧。”
“女皇还赏了什么私产吗?”
经历了方才那一幕,鸣乘面对她说变就变的画风,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的沉声答道:“离这儿不远有家药堂,城西主街的有一处宅子,王府附近有处酒楼。”答完有些明白晏祁的意思:“主子,这些个地方都有专门的管事,每月都有账目奉上,不大可能吧。”
还未说完就噤了声,主子的决定,什么时候轮到自己来质疑:“主子赎罪!”
晏祁并没有在意,有没有问题,查了才知道,可她又不太方便…到底是人手少了…
“这个月的账收了吗?”
“收了,还在管事那儿。”
“把衣服与我换了。”
半盏茶后,一道人影穿着晏祁的衣服低着头领先出了脂粉铺子,抬手用袖子遮住这朦胧细雨,她身后还跟了一个扛着着掌柜和伙计的侍卫,一行人大步流星的朝着王府方向走了。
秋雨潇潇,街道上的人也少了,三两个摊主也在无情的雨水下狼狈的收了摊,骂骂咧咧的心情好不痛快,唯有一卖纸伞的小女孩笑的开心,吆喝声又大了些许,谁也没有注意到,街角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道身影看着离去的“晏祁”主仆,悄悄地离开了,极快的融入了雨幕,没了踪迹。
此时的晏祁已经换了一身鸣乘的侍卫服,七拐八拐的找到了一家成衣铺,付了钱换了身普通的百姓装束,一身布衣,仍掩饰不住她特秀风姿,却不再像从前那般,清贵显眼。
换上最简单的装束,她有一瞬间的恍惚,这衣料自然是半点比不起她的“世女装束”,甚至有些膈人,但却让她有种踏实的感觉,仿佛像回到了最初那些平凡的日子,孑然一身,没了世女的名头和那些个繁琐的事端,自在轻松。
恍惚不过一瞬,她无视掌柜的看怪物一般看她的眼神,留下了银子道了句谢,便光明正大的走出了那铺子,驻足辨别了下方向,又在一个小摊上买了一个带黑纱的斗笠,便径直向一个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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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第一个去的是药堂,按鸣乘的说法,这儿离的最近,而且位于主街,总是有些人的,不容易被发现,也好便于观察。
晏祁在去药堂的路上想过很多可能,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她的动作被发现了,一切都风平浪静,有人已经掩盖了一切痕迹,没什么客人,也没什么破绽,但当她看到眼前的情形时,才发现,情况同她所想,大不相同。
一条长约十米的队伍,从药堂门口一直排到了她身后角落里,并不十分严整大体上却出乎意料的有序,人头攒动,老少各异,交谈低语声不停,在这清冷的雨幕下,莫名形成了一种热闹的氛围,同周围冷清的街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大娘,你们这是在干嘛呢?”
听见背后有声音,大娘回过头来便看见一个布衣女子,戴着平常的带纱斗笠,愣了愣,接着就热情的说开了:“姑娘,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回春堂’的坐堂,林大夫,医术十分高超,人好心善,在堂里设了义诊,七日一次,为我们这些百姓看诊,不收银子的,这不,这些人啊,都是来看诊的,我夫郎几日前也染了风寒,我想来看看,能不能领些药回去…你说这世上,哪儿还有这么好的人啊……”
“义诊?这不是庆王府的铺子吗?也准她这么干?”晏祁看着那牌匾上醒目的王府标志,问道。
“嗨,姑娘,这你可真猜对了,就那个世女,你知道吧,她可不是什么好人,平日里就仗着自己的身份欺凌我们这些小百姓,听说了林大夫的善举,还来大闹了一场,差点把林大夫逼走了,最后还是庆王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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